护卫欲言又止。秦凡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不出半日,整个上京城都会知道本世子今日的壮举!"
果然,刚到下午,秦世子大闹宋府的事就传遍了上京城。这位自带热搜体质的纨绔世子,又一次成为全城热议的焦点。
"听说了吗?秦世子今日在宋府。。。"
"那马车差点撞到徐尚书!"
"最绝的是那'送钟'啊!宋明志当场气晕了!"
茶楼酒肆里,人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每一个细节。车驾冲撞、骂遍大人、送钟气晕宋明志。。。这些劲爆内容让整个上京城沸腾了。更妙的是,秦凡那些精妙的谐音梗,什么"侍郎是狗"、"上竖是狗"、"遇屎吃屎",迅速成为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这秦世子胆子也太大了!"
"宋侍郎这次可丢人丢大发了。。。"
御书房内,景祐帝放下手中的密报,眉头微皱:"明绝,你怎么看?"
一旁的明绝和尚合十行礼:"陛下,宋云这次颜面扫地,连徐风和吴廉两位大人都被那秦凡暗骂了一通。"
"朕问的是秦凡。"景祐帝敲了敲案几,"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明绝沉吟道:"若是聪明人,此时应当韬光养晦。秦凡这般张扬,不仅坏了名声,还得罪了东党,实属不智。要么是自暴自弃,要么。。。"他顿了顿,"要么就是故意针对宋云。"
"你觉得他有这个心计?"
明绝摇头:"以秦凡平日的表现,不像有此等城府。况且他在京城孤立无援,这般行事无异于自寻死路。"
景祐帝长叹一声:"朕却不得不重视此人。"他站起身,负手而立,"历代王朝,国祚难超三百年。我大周已传十五帝,国祚二百七十六年。。。"
明绝连忙道:"陛下多虑了。如今大周文武昌盛、四海升平、百家争鸣,蛮荒之地也已平定。大魏、大申那些王朝,如何能与我朝相比?要说内忧。。。"他压低声音,"也就剩个镇北王府,如今也落魄了,就剩个纨绔世子。"
景祐帝目光深邃:"你可记得空明大师元寂前的批命?'国破始于内忧,应运始于北方'。"他声音转冷,"朕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明绝心头一震:"陛下是说。。。应运之人是秦凡?"
"空明确有此言。"景祐帝沉声道,"况且国内并非真的四海升平。各地藩王蠢蠢欲动,朝廷党争不断,儒家虎视眈眈。。。"他握紧拳头,"朕要建立的,是亘古未有的盛世王朝!"
"秦山之死,是天赐良机。"景祐帝眼中精光闪烁,"废了这个纨绔世子,取缔镇北王府,再把华泰嫁过去。。。"
明绝躬身行礼:"陛下圣明!贫僧愿追随陛下,共创不世功业!"
景祐帝转身,龙袍无风自动:"记住,此事容不得半点差错。朕要借这个机会。。。"他目光如炬,"一举完成削藩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