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刚一迈进家门,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绮罗、王管家等人围在厅堂里,一个个面色凝重,像是在等什么大消息。
“世子,您可算回来了!”王管家赶紧迎上来,一脸急切,“今天武芳那丫头跑到咱们府门口大闹,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公主出去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才把她打跑。”
“啥?你打了武芳?”秦凡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华泰。华泰却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吃着饭,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可以啊,像我秦凡的媳妇,够硬气!下次她再来,继续打,打出咱们的气势来!”秦凡竖起大拇指,一脸赞叹。
晚饭过后,秦凡像往常一样,笑嘻嘻地凑到华泰身边:“媳妇,今晚陪睡呗?”
华泰眼皮都没抬,抬手竖起三根指头:三不原则,不许乱碰,不许乱动,不许乱摸。这是秦凡之前与公主的约定。
秦凡撇撇嘴:“得嘞,三不原则就三不原则,总比没的睡强。”说着,他麻溜地爬上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
可他睡得安稳,外面却早已炸开了锅。武家势力庞大,到了晚上,原本传得沸沸扬扬的罪状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压制,但民间的议论声却像野火一样,越烧越旺,一股抵制武家的风潮悄然兴起。
第二天早朝,刑部尚书郑靖和大理寺卿裴元庆联名上书,要求召开三堂会审。竹党官员们趁机推波助澜,东党官员们虽有心阻拦,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最终,圣上首肯,并决定派三皇子和四皇子参与审判旁听。
这消息一出,朝堂震动,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
早朝结束后,武庆急匆匆地找到武仁贵,一脸憔悴:“父亲,圣上已经首肯三堂会审,这是什么意思?莫非陛下是对我们武家有意见了?”
武仁贵眉头紧锁,反问道:“涉及近八十条人命的案子,传得满城风雨,你让陛下如何能不答应?无论从程序上,还是案件的重大程度上,都是合理合规,陛下怎么能够偏颇?”
“可重儿是咱们武家的独苗啊,他被抓走已经一天一夜,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您可不能不管啊!”武庆急得直跺脚。
武仁贵面色不悦:“看你那好儿子,否则能让我们如此被动?我只问你一件事情,武重做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吗?屁股擦干净了没有?”
“我……知道的不多。”武庆如实道,“重儿从未因这些事情找过我,您应该知道,哪怕咱们不管,也会有人上赶着管。”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把收尾都做好,这些事情还用我教吗?”武仁贵怒喝道。
“已经再做了,但时间太紧张,而且涉及到的确实很多,重儿真的保不住了吗?”武庆的声音都在颤抖。
武仁贵也感受到了武庆的绝望。都说隔代亲,他对这个孙子的宠溺其实也很重。
“现在的关键就是看秦凡的手中掌握多少证据,还有就是利用好两条,重儿未及弱冠,同时他也是国子监生,有这两条就罪不至死。”武仁贵低沉道,“但秦凡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武重,而是那些曾照扶过武重的官员,明天就是三堂会审,在这之前,必须尽可能的消除隐患……”
武庆微微一怔,艰难道:“如果消除不完呢?关键是太突然,而且……”
“消除不完,只能……”武仁贵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坚决却让人不寒而栗,“尽力去做吧。”
“嗯。”武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武仁贵一人,他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武家,绝不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