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谢凝星立刻喜笑颜开地举起手里的灯,戳了戳上面吃草的小兔子,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二人又在灯市上逛了许久,直到街上的人渐渐稀少,他们才慢腾腾的往家走。
路上的雪有些深,谢凝星跟在苏易之后面,踩在他留下的脚印上,玩得不亦可乎。
前面是迎着月光慢慢走着的清瘦少年,后面是提着小兔子花灯的娇俏少女。
二人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越走越远。
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飞影从月光下跃过。
谢凝星只听见扑通一声,前面的苏易之突然倒了在雪地中。
她愣在了原地,然后心中猛地一跳,丢下手中的花灯,朝着雪地里的人影扑去。
“易之哥哥!易之哥哥!你怎么了!”
苏易之紧紧地闭着眼睛,脸色清白,浑身发抖。
谢凝星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滚烫,比她之前烧得还厉害。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易之哥哥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她慌乱地掉着眼泪,不行,得去看大夫。
她环顾四周,没有一个行人,她只能趴在雪地上,将倒在地上的苏易之架在她瘦弱的肩头上,强撑着站起来。
她站起来又摔下,如此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将地上的苏易之搀扶起来。
二人浑身都是碎雪,她强撑着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朝着最近的医馆挪去。
好不容易到了医馆,那医馆却早已关门。
谢凝星已经没有力气另寻他处,只能拼命的拍着门,试图把里面的大夫喊醒。
敲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手都青了,那紧闭的门板才撤下一扇,从里面探出来一个大夫。
她望着那大夫,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大夫看着她那张有些熟悉的小脸,又看了看她扶着的少年,顿时一惊,“怎么又是你们兄妹俩。”
说着他扭头朝着屋里的药童喊道,“快把屋外的病人扶进来!”
苏易之从谢凝星的肩头转移到了药童的身上,她却仍然不愿放手,一直拉着他的衣袖,走到床榻边。
大夫熟练地开始号脉,没一会儿脸色就黑沉得厉害。
“寒气淤积得厉害,这怕是一个多月前落下的病根,后来又有寒气入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了,实则伤了根本。”
说着他看向身侧的谢凝星,“你哥哥是怎么回事?一个多月前可是受了寒?”
谢凝星立刻点头,“易之哥哥说,一个多月前他落过水。”
“怪不得。”大夫摇了摇头,“你们这对兄妹可真是可怜,你哥哥这病治起来,可要费不少钱。”
谢凝星立刻道:“治!不管多少钱我都治!”
大夫看了一眼二人身上的衣裳,也就眼前这个小丫头穿得好点,他叹了口气道,“至少五十两,你们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