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翠理解地点点头,然后笑出了一个梨涡,“原来如此,不过小姐这次失忆,性格倒是变得和四五年前一样了。”
“嗯?”谢凝星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鸣翠歪歪头,回忆着道:“小姐十二岁以前一直是个很活泼的小姑娘呢,脑子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十二岁那年落过一次水后性子就变了,变得有些胆小,一点点小事就慌得不行。”
“当时大家一直以为小姐是被吓着了才性格大变的,这次小姐又落水,反而回到了十二年前的性子,真好。”
鸣翠说完看谢凝星眉头紧皱,立刻摆着手慌张地解释道:“婢子不是说小姐之前不好的意思,只是……只是……”
“好了,”谢凝星抬手拍拍鸣翠的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没有怪你的意思。”
她只是突然脑海中冒出个非常极端的想法。
她或许不是前些日子才穿到这本书里面来的,而是胎穿。
十二岁那年落水导致身体回到原主的控制,然后在原主即将死亡前夕,她又回来了。
可是她又没有一点十二年前的记忆,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谢凝星自嘲地笑笑。
算算日子,南巡的圣旨应该快要下来了。
与其纠结这些,不如好好想想去姑苏以后该怎么应付太子。
三日后,南巡的圣旨送到平阳侯府。
太子奉召南巡,点了穆景宸还有苏永昶随行。
考虑到谢凝星这个才刚刚丧夫的家眷,特许她跟着散散心,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带上了她这个关键人物。
南巡的车队驶出京城,独属于谢凝星的马车老老实实的跟在太子车架后面。
周围围着一圈太子亲兵,一副看守犯人的姿态。
就这样紧赶慢赶地走了大半个月,终于进入了姑苏地界。
众人在布政使的府邸落脚,谢凝星刚到自己的屋子准备拾掇一番,苏永昶就找了上来。
“弟媳许久没有与外祖家联系过了吧?太子说了,你这次出来是为了散心,不必陪着,可以去王家住上几日,联络联络感情。另外,嫁妆的事儿,你也可以趁此解决了。”
谢凝星放下手中的物件,轻轻一笑,“那就多谢太子体谅了,我还未曾去过外祖家,机会难得,我这就带着丫环们过去,嫁妆的事儿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办妥当的。”
说着她就朝着鸣翠与齐桑使了个眼神,二人立刻手脚麻利地将拿出来的东西放回去。
苏永昶见谢凝星十分配合,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出现一分笑容,“马车已经在外边等着了,弟媳直接去就是了。”
“多谢大哥,大哥费心了。”
三人带着行李登上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城东驶去。
车上,鸣翠趴在窗户边,望着逐渐远去的布政使府邸,直到拐了个弯看不见了,才缩回脑袋,一脸不爽的小声道:“小姐,他们是有多急,才到姑苏就赶着我们去王家。”
谢凝星满不在乎,“这不正好,反正我们也是要接触王家的,住在王家更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