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还被卫修捂着嘴,呜呜喊着的鸣翠,最终妥协地摆摆手,“放下吧。”
卫修颔首,立刻将东西放下,但仍然没有放开鸣翠。
谢凝星微微蹙眉,“还不走?”
“主子说要亲眼看着谢小姐服下红瓶中的药才能离开。”
“……”
谢凝星拿起红瓶直接打开,凑到瓶口轻轻地嗅了嗅,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在卫修的注视下,她慢慢地将瓶中的液体喝了下去。
有些苦,但喝完之后有点回甘。
喝完后,谢凝星翻转瓶子示意卫修,见她确实服下药,卫修干脆利落地放了鸣翠,然后就像是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二人眼前。
鸣翠得到解脱后大喘着气,气愤地将窗户关上,然后小跑到谢凝星跟前叉着腰,“小姐,他谁啊!”
“苏易之的暗卫。”
话刚出口,谢凝星有些惊喜地摸了摸嗓子,居然不疼了。
苏易之居然有效果这么好的药。
鸣翠瞪大了眼睛,“什么?苏三公子居然还有暗卫?他不是个读书人吗?”
“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上药吧。”
鸣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拿起白瓷瓶,沾着里面清亮亮的液体,轻柔地涂在谢凝星的脖子上。
那药膏涂在脖子上凉凉的,一点都不疼。
鸣翠一边上药,一边替谢凝星委屈,“小姐,这崔氏是下了死手!这哪里像个正儿八经的侯夫人!”
谢凝星看着镜子中伤痕,缓缓道:“既然她不客气,那我也无需客气了。鸣翠,你明日带着钱,去苏容越经常去的那几个花楼一趟,找那些素日里被苏容越欺负过的姑娘,让她们明日来侯府哭上一哭,正好让明日前来吊唁的人也瞧瞧笑话。”
鸣翠顿时眼睛一亮,“小姐放心,我一定把人都带来!”
“对了,”谢凝星想了想,“苏容越吃帐中香那日陪着的姑娘,你告诉她,只要把那日实情在侯府嚎上一阵,我们就给她赎身。”
鸣翠兴奋起来,“好,还是小姐你聪明,明日来的都是贵客,这下侯府的脸面怕是保不住喽。”
翌日
谢凝星梳妆完毕前往灵堂。
灵堂内,整个苏家除了苏易之都到齐了。
她几步上前,跪在棺椁跟前,照常哭几声然后烧点纸钱。
苏婉柔就跪在她旁边,小声地凑到她跟前道:“二嫂嫂,昨夜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还好吗?”
说着她看向谢凝星的脖子,一眼就瞧见了谢凝星故意让鸣翠用脂粉加重后的伤痕。
“大伯母真是的……”顾忌着一旁的苏永昶,她没有多说什么,关切地看着谢凝星。
谢凝星摇摇头,神色凄惨,“无事,一点小伤而已,母亲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