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谢凝星立刻跪在崔氏面前,声泪俱下:“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谢家怎么就骗婚了?当初是侯府上门求娶才有了这门婚事,如今只不过嫁妆出了点问题,怎么就变成骗婚了?难不成侯府一开始看中的是儿媳的嫁妆,而不是儿媳这个人?”
苏永昶瞧着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谢凝星,觉得这场面闹得实在难看,便看向崔氏道:“不过是要去外祖母家露个脸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母亲何必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要是被旁人听了,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们侯府。”
平阳侯府向来以苏永昶为首,苏永昶这么一说,崔氏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摆摆手看向鸣翠,“把你家少夫人扶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谢凝星站起来,快速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安静地站在一旁。
崔氏见她低眉顺眼,很是乖巧,想着还要靠她的嫁妆补贴侯府,便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好了,方才是母亲话说重了,母亲给你道歉。”
谢凝星又装模作样地啜泣一声,然后点点头道:“儿媳会当没这回事。”
“好了,下去吧。”闹了一通崔氏也没有心力继续纠缠,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谢凝星并没有走,而是含着泪道:“还有一事没有请教母亲,这做衣服的钱财,儿媳找谁支取?”
崔氏离去的身形一滞,顿在原地。
她原本是想让谢凝星用自己的嫁妆填补,这下再开口怕是说不过去了。
一旁的平阳侯见她脸色难看,难得一次自己拿了主意,他朝着谢凝星道:“你直接到账房那里支取便是。”
“是,儿媳晓得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谢凝星利落地转身离去。
刚回到院中,谢凝星一打眼就瞧见苏容越由福子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踏出房门,见她回来了,立刻呵斥道:“你怎么回事!敢忤逆长辈?”
谢凝星瞧着他那病得瘦成皮包骨头的身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又是哪里听来的谗言?不过是有些误会罢了,大哥都没有说什么,你倒是跳得起劲。你要是想同我好好过之前约定的日子,别一天听风就是雨,不长脑子。”
说着,谢凝星的目光落到福子身上。
福子不敢看他,躲闪着她的眼神,一个劲儿的往别处瞧。
谢凝星的话倒是提醒了苏容越,他居然一时上头听了小厮的话。
他这位假夫人可是他的大财主,一出手就是五百两,比大哥大方多了,他干嘛要去得罪她。
想到这儿,苏容越不高兴地踹了身旁的福子一脚,“你个泼皮,瞎传什么话!还不快给少夫人道歉!”
福子只能硬生生挨下这一脚,然后朝着谢凝星作揖道歉。
谢凝星随意挥挥手,然后道:“五日后长公主要举办马球赛,你这身子能去吗?”
“马球赛?”苏容越眼睛立刻放光,这可是与那些世家女子接触的好机会。
这青楼的女子温柔缠绵,世家女子端庄娴雅,二者各有各的妙处。
他为何不去?
苏容越急忙点头,眼中浮起淫邪之色,“去,自然要去!我还要盛装打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