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无上的皇权之下,太子想要杀她,易如反掌。
听话地按照他们的安排来,她才能够保住一条小命。
她立马装傻充愣地回答道:“哪家姑娘会傻得逃婚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太子笑了,“谢二小姐是个聪明人,孤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需要谢小姐帮忙的地方,可要多多尽心。”
谢凝星为了保命,立刻对着太子表忠心:“那是自然,民女嫁到侯府,以后就是侯府的人,侯府想要做什么,民女一定配合。”
说话间,城门口已经近在眼前。
坐在马上,谢凝星远远地就瞧见谢元带着谢府的人守在不远处,似乎是专程来接她的。
“谢府的人来接你了,记得方才说的话,孤只喜欢听话的人。”
说着太子就将她从马背上拽了下去,动作毫不怜香惜玉,要不是谢凝星反应快,怕是要直接摔在地上。
待她站定,太子已经乘马远去,马蹄扬起的灰尘扑了她一脸。
谢凝星咳嗽两声,看着那道背影忍不住骂出声来。
“这狗东西。”
鸣翠在后面催着马夫赶来,一下车见谢凝星灰头土脸的,立刻拿着帕子蘸水给她擦去脸上的灰尘。
这么一会儿工夫,谢元已经带着谢府的人走了过来,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是接到平阳侯府密信赶来的,信中的斥责之言仿佛仍在面前,让他觉得臊得慌。
他看着谢凝星,气不打一处来。
往日谢凝星是最省事的,规规矩矩从不生事。
近来不知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惹出些乱子来,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的做出逃婚这档子昏了头的事来。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下人,厉声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小姐的东西搬上马车!”
下人们个个鹌鹑似的,低着头,半点不敢耽搁,将鸣翠身后马车上的东西悉数搬上了谢府的马车。
等到东西搬完,谢元才看向站在一旁的谢凝星,“上车!怎么?翅膀硬了,要你爹我请你?”
说完他一甩衣袖,先谢凝星一步坐上马车。
鸣翠紧紧地抓着谢凝星的胳膊,满眼担忧,生怕她主子上了马车受委屈。
谢凝星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然后提起裙摆上车,坐到了谢元的对面。
谢元见她一脸坦然,心中的火烧得更旺了,他压着嗓子,生怕外边的下人听见:“谢凝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谢府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做出逃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面对太子谢凝星可能心里有些发怵,但是面对谢元,她半点都不在怕的。
她掸掸衣摆上的灰尘道:“谢府没有对不起我吗?爹爹说的话真是好笑,我的嫁妆是谁拿的?我的婚姻是为了谁献祭的?爹爹,咱说话要讲良心,只有谢家对不起我,我半分没有对不起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