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珂珂给秋菊递了个眼色,那人正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韦珂珂,等着她拿钱,可他等来的却是秋菊手上冷冰冰的剑锋贴在脖子上。
那人吃了一惊:“姑娘,这是?”
韦珂珂突然换了一副冷峻的面孔:“就你这个鬼样子,能有得起这样的东西?你说是你家的祖传,为何连这个东西的价值都不清楚?”
“姑娘,真的是我父亲在世时留给我的,他只跟我说过,这是件宝贝,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那人想方设法狡辩。
韦珂珂依然冷冷的:“你父亲是做啥的?”
“种地。”
“你爷爷呢?”
“也是种地。”
“你的曾祖呢?”
“不知道,不过,估计也是种地。”
那人不明白韦珂珂为何要问这些,虽然口头上在回答,却是满腹狐疑。
韦珂珂鼻子里哼了一声:“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你们家的地里不长庄稼,专门长金子呀,能有这样的东西?”
听韦珂珂这么说,那人傻眼了,一时找不到话说。
韦珂珂声色俱厉地说道:“你要是老实说出此物的来历,本姑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将你交给官府,偷盗这么贵重之物,砍了你的脑壳都算轻的。”
那人当时就吓得脸色煞白,但他还在狡辩:“姑娘,这真的是我家的祖传之物。”
韦珂珂气得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既然你要强硬到底,给你脸,你不要。那好,秋菊师姐,先将他的右手剁了,反正这只手也是用来做贼的,留着也没用。”
秋菊应了一声,将手中长剑挥起,作势就要砍下来。
那人吓得面如土灰,“扑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别动手,别动手,小人说实话便是。”
原来,那人名叫游老三,本是一个游手好闲之徒,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段时间,由于人们防范严密,他没啥机会,偶尔出手,也就是偷一只鸡,或几个小钱而已,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前些天,他听人说,小王庄有一户人家,是一年前从外地迁来的。这样的人家,对当地不熟悉,尤其对当地盗贼的特点不了解,容易得手。所以,他前往小王庄踩点,一连在附近转悠了三天,把那户人家的底细摸清楚了,于头天晚上摸进去。
本来,游老三只对那户人家的人员和外部摸了个大概,里面的情形却是毫不知情。
这是一座大宅子,有前后三进院落。游老三是傍晚之时,趁这家人疏于防范,从大门悄悄溜进去的,他先是躲在一间柴房之中,尽管下人在做饭时,也来过柴房,却没发现他躲在里面。
到了二更时分,游老三本来白天就只吃了一顿饭,这时已经是饥肠辘辘,摸到与柴房毗邻的厨房,见还有些剩菜剩饭,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把肚子填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