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从来没有听到有人擂鸣冤鼓了,百姓觉得很是稀奇,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擂了一阵,衙门里静悄悄地,好像里面根本就没人。
靳辅擂累了,让随行的接着擂,鸣冤鼓一直响了一刻多钟的时间,衙门的大门这才开了了条缝,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人在此擂鼓?”
靳辅上前道:“老夫要告官,不见衙门开门,故此擂鼓。”
“老爷没在,改日再来。”说着话,那人准备把大门关上。
靳辅的两个随行抢上前去,将大门推开,门里那个人原来是个仆人。
靳辅走上前去,喝道:“好你个奴才,去把你家主人叫来。”
奴才一脸的不屑:“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家老爷是你让叫来就能叫来的吗?”
一个奴才,竟敢当众辱骂朝廷大员,一个随行大怒,抢上前去,冲着那个奴才就是两个耳光:“你这个狗奴才,不想活啦?”
此时,原本在茶馆里喝茶的衙役见有人胆敢在衙门前闹事,还当众打了县太爷的仆人,一个个拔出腰刀,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衙役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县衙前放肆?”
那个随行怒道:“是我打的人,这样的狗奴才,不打他,他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你弄清楚,这里是县衙,是官府,在县衙前闹事,那就是造反。”这个衙役一上来,就给对方定了个罪,有了这样的罪名,要抓他,拘他,甚至打他,都成合法的了。
“呵呵,把你们县太爷叫来,看他如何给我定造反之罪。”
双方在县衙前闹将起来。
这天,恰巧是县太爷的小妾过生,他正在县衙后堂指挥手下准备寿宴,听到擂鼓之声,让仆人前来查看,本以为可以将人打发走。没想到,这才出去了一会,仆人便满口是血地跑了进来,气急败坏地呼叫道:“老爷,不好了,有人在县衙前造反。”
县太爷一听,心中大怒,是什么刁民,敢来肇事,带着几个家丁从县衙里抢了出来。
县太爷举目一看,除了几个衙役外,均是平民服饰,也就不放在心上,把手背在后面,问那些衙役:“刚才是谁在擂鼓,又是谁殴打了本老爷的仆人?”
衙役指着靳辅:“刚才就是这个老东西在擂鼓。”
仆人指着那个随从:“老爷,就是他打的小人,老爷可要给小人作主啊。”
县太爷冷笑一声,问靳辅道:“你是何人,为何擂鼓?”
靳辅气定神闲地说道:“小人要告官,见衙门不开门,故而擂鼓。”
县太爷又问道:“那又为何打人?”
靳辅道:“你的下人缺乏教养,我们教他学学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