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最重要的可不是得意,而是——“臣苏策,不知卢国公驾到,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国公恕罪!”
程咬金装模作样地左右张望:“哪有卢国公?卢国公在哪儿呢?”
话音刚落,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苏策:“贤弟,在这儿可没有什么狗屁卢国公,只有你大哥‘狄竹’。”
苏策苦笑着说:“臣本卑微,岂敢不懂礼数,与国公称兄道弟?”
“呸,什么狗屁礼节?”程咬金冷笑一声,脸色一沉,“你莫不是瞧不起我?”
“臣不敢!”
“你称臣就是瞧不起我!”程咬金佯装发怒。
苏策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如此,小弟就僭越了。”
“这才对嘛!”程咬金立刻喜笑颜开,把苏策拉到身边坐下。
苏策叹着气说:“臣,不,小弟就怕明天一早大哥酒醒后悔了,一怒之下砍了小弟。”
“放屁!”程咬金指着对面的几个小厮,啐道,“有他们几个给咱们作证,我怎么可能反悔?再说了,能遇到贤弟这样的高才,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反悔?来,喝酒!”
酒过三巡,程咬金突然问道:“贤弟,你可有兴趣跟为兄去长安?只要你愿意,别说小小七品县令,就算我跟皇上要个京兆府尹的事务交由你打理又如何?”
苏策哭笑不得,这大唐的人怎么都这么爱挖人?可别说他本就不想掺和进朝廷的事,就算想,现在他也走不开啊!苏策只能苦笑着拒绝:“大哥,实不相瞒,陛下前几日刚来过蓝田,今日才离开。”
程咬金沉默着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是偷偷跟着陛下一起来的蓝田。”
苏策心里门儿清。李世民可是大唐皇帝,哪能只带一两个保镖就出门溜达呀,这要是被间谍瞅见,妥妥的“大唐版荆轲刺秦王”,不得把人吓出心脏病!
苏策继续说道:“陛下临走时,将我的官职从县令改为知县,大哥你应该明白其中含义。”
程咬金当场沉默了。在朝堂混了这么久,他心里门儿清,这意味着苏策已经成功引起了李世民的注意。
现在给他安排个京官当当,明显是为了以后能轻松把人调回长安。要是自己还强行挖人,先不说会不会惹恼李世民,麻烦肯定少不了,想想都头疼。
“唉……”程咬金叹了口气,“可惜为兄来晚了一步啊!”
苏策挑了挑眉,笑道:“大哥这话说的,缘分到了,啥时候认识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