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花魁之争的喧闹声,如盛夏蝉鸣般愈发响亮,不仅惊动了京中显贵,连周边州府的富商、才子都慕名而来,长安城一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这些日子,李承乾被李世民管得死死的,每日鸡叫头遍就得爬起来,跟着鸿儒研习经史,课业一结束,又得跟房玄龄、杜如晦等重臣探讨朝政事务。
李世民若有空,还会把他叫到跟前,亲自耳提面命,一天到晚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
一日清晨,李承乾结束课业归来,瞧见房玄龄正捧着一份《长安邸报》,看得入神。
“房大人,在看何事这般入迷?”李承乾好奇地凑上前问道。
房玄龄行礼后,笑道:“回殿下,臣在看近日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花魁大赛,倒也有趣。”
李承乾接过邸报,百无聊赖地随意翻看。起初,他对上面记载的各地奇闻轶事兴致缺缺,眼神中满是漫不经心。
然而,当“绮罗坊”三字如一道亮光,陡然映入他的眼帘,尤其是看到那紧随其后、新鲜出炉的“霓裳舞衣”时,他原本慵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这霓裳舞衣是啥玩意儿?!”
房玄龄一脸黑线。这霓裳舞衣在长安贵族圈火了好些日子了,他下朝后跟同僚聚会,没少在教坊瞧见女子穿着这衣服热舞,那场面……可这能跟太子说吗?
他硬着头皮回道:“殿下,这霓裳舞衣是新出的舞服,姑娘们穿上能体现身材的优美!听说从蓝田传来,稀罕得很。”
“蓝田传来的?”李承乾眼睛放光,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苏策的身影。
之前在洛阳,他俩没少一起喝酒吹牛,苏策的聪明才智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关系铁得不行,李承乾一直把苏策当大哥。
“哈哈,指定是大哥搞的鬼!好久没见,没想到他在长安玩这么大!”李承乾笑得合不拢嘴,满脸写着对苏策的崇拜。
“我得找个机会出宫瞅瞅大哥,说不定他正缺我帮忙呢。”
刚抬脚走了两步,李承乾又像被定住了,一拍脑门:“不行不行,宫里一堆事儿呢,得先安排好,再去找大哥。”
他扭头看向房玄龄:“房大人,最近朝中那些事儿,都安排好了吗?”
房玄龄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懵,忙应道:“回殿下,一切都按计划推进,妥妥的。”
“如此甚好,待我将宫中诸事处理完毕,便出宫去拜访一位故人。”李承乾眼中带着笑意,已然开始期待与苏策的重逢。
苏策还不知道李承乾的这点小心思。要是他知道了,估计得翻个大大的白眼。就小李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来了这儿,还不得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题一个接一个,解释起来简直就是“大型灾难现场”,想想都头疼。
另一边,苏策正在绮罗坊内询问当日销售情况。
“今日卖得如何?”
“回老爷,今日共推出五万套霓裳舞衣,眼下还剩一万余套。”
苏策闻言,心中诧异。他本以为备货充足,却没想到竟售出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