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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他什么都不肯说（第1页）

灵犀一脸茫然，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她自入行以来，便守身如玉，从未接过其他客人。平日里那些达官贵人，为了能与她见上一面，无不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

可眼前这人，似乎对她全无兴趣，眼神中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嫌弃？

灵犀纵使再清冷，毕竟也是个女子，当下便有些不服气了。虽说她比不过其他画舫的头牌，可那身段也是极为曼妙的，该纤细之处纤细，该丰盈之处丰盈。当下，灵犀立刻为苏策斟酒，然而肩上的轻纱却“不小心”滑落，露出一片如雪般的肌肤。

可苏策却仿若完全没看见，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对她的举动毫无反应。

灵犀只觉一阵挫败，轻轻将薄纱重新披好，目光幽怨地看向苏策：“公子，你既然看不上奴家，为何还要递上诗词来见奴家？”

*苏策这会满脑子都在盘下一步的“棋”要怎么走，根本没注意到灵犀在干啥。听到这话，他才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刚刚走神了，你方才问我什么？”

“奴家是问公子，这首诗当真出自您手？”

“千真万确。”

苏策微笑着回应。

对于抄诗这事，苏策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提前让李商隐的大作现世，让大唐的诗韵早点发光发热，也能让古人饱饱眼福。就算早了几百年，也不至于把历史进程搞乱，说不定还能给大唐诗坛加点料呢！

不过，他实在没兴致与灵犀探讨诗词。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斤两，前世为了高考都拼得要死要活，要是凭借他原本的知识储备，能考个秀才都谢天谢地了，更别提考取进士。若不是前身学有所成，他恐怕最多只能当个土财主，富甲一方，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下富豪罢了。

苏策与灵犀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索性开门见山：“你想不想成为花魁？”

灵犀闻言，不禁一怔，心下暗自思忖，他怎地突然提及此事？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奴家命途多舛，自无争强好胜之心，只盼每日粗茶淡饭得以饱腹，恰似曲江池上那无根浮萍，随波逐流，便觉足矣。”

苏策直接开启了屏蔽模式，在他听来，灵犀的话就像“念咒”一样：“阿巴阿巴……”

“若是我能助你成为花魁呢？”

两人一个自顾自地说着，另一个自顾自地哀怨着，明明不在一个频道，却好似聊得十分投机。

然而，在苏策说出最后一句话后，灵犀的脸色终于变了。

“若我助你成为花魁，且能为你除去贱籍，恢复良民身份，姑娘意下如何？”

教坊司中的女子，纵是名噪一时、富甲一方，听闻“良籍”二字，也难掩心动。她们虽眼下受众人追捧，却终有红颜老去之时。

运气佳者，或可入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之家，为妾室。即便如此，也需谨小慎微，看主母脸色行事，更要忧心老爷何时厌弃，将自己随意转赠他人。

运气差者，下场不堪设想。或沦为勾栏中的下等娼妓，或成为清扫庭院的老媪，皆有可能。

但无论何种结局，她们至死皆为贱籍，所生子女亦难脱贱籍之苦，永无出头之日。

这般毫无希望的命运，才最是令人绝望。

苏策此言，轻描淡写，却如一道惊雷，在灵犀心中轰然炸响！

灵犀久处风月场，又历经情伤，早已不复当年天真模样。她心中虽起波澜，却对苏策的话心存疑虑，轻声婉拒道：“公子莫要戏言，奴家不过一介风尘女子，岂敢奢望改换良籍？”

苏策深知，初次见面，难以让她立刻信服，故也不着急，只微微一笑道：“不如你我打个赌？”

“公子想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