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轻轻点头,眼里满是赞赏,说道:“苏爱卿这办法,想得周到,正戳中要害,真是社稷之福啊。朝堂上有苏爱卿这样忠勇又有智谋的人,朕打心眼里高兴。”
苏策心中闪过一个白眼,有用的时候叫“爱卿”,没用的时候就叫“逆贼”,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我欺!面上却依旧沉稳,恭敬地说道:“陛下过奖了,臣愧不敢当!”
“哎哟喂,快起来快起来!”李世民麻溜地伸手扶起苏策,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这苏策年纪轻轻,在自己跟前却一点不怯场,还挺有范儿,李世民心里对他的好感瞬间又蹭蹭涨了几分。
李承乾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我大哥,在父皇面前都能如此沉稳,这气度真是令人钦佩。
李泰这会儿心里别提多窝火了。眼瞅着苏策已经被控制住,本以为马上就能押回长安,狠狠审他个底儿掉。
谁能想到,就这么三两句话的事儿,苏策呈上一份利国利民的详细方案,条条切中当下痛点,直接让父皇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剧情反转得,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父皇,可别被他的嘴皮子忽悠了!就算他没私吞税银,那用官员身份搞自家作坊、偷偷藏火药,这事儿总归赖不掉吧?”
李世民一听,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他能不知道苏策开私坊这事违法?还用得着李泰在这儿唠唠叨叨?
苏策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蓝田的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但李泰这话,偏偏在百姓面前说了出来,搞得李世民一阵头大,一时间竟不知该咋给苏策解围了。
李丽质聪慧过人,悄悄观察李世民的神色,瞬间明白其中缘由。她轻移莲步,语调娇俏:“父皇,儿臣琢磨了下,要是苏大人没搞这些私坊,蓝田百姓的日子,怕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儿臣觉着……”
话正说着,苏策冷不丁抬头,朝她悄悄眨了下眼,那神情,感激是有的,可更多的,竟是一股子“不正经”的劲儿!
李丽质瞬间红了脸,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人,咋这么没个正形!”
但嘴上没停,继续说道:“所以,儿臣认为苏大人这事办得,虽说有点不合规矩,可本意是为咱大唐和蓝田百姓好。儿臣不懂军国大事,就这点拙见,还得父皇定夺。”
有人给李世民递了个台阶下,他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脸上笑意盈盈,冲李丽质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苏策,说道:“苏策搞那个私坊的事儿,虽说有点不妥,但赚的钱都花在蓝田百姓身上了。不如这样——功劳先不赏,过错暂时记着,来个不赏不罚,你觉得如何?”
李承乾、李丽质、苏策异口同声:“陛下(父皇)英明!”
李泰气得脸都绿了,心里疯狂吐槽这两人到底是哪边的“内鬼”,胳膊肘咋老往外拐呢?苏策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蛊”?这会儿他再傻,也看出来李世民打算放苏策一马了,可还是不服气,追问道:“父皇,那私藏火药这事怎么说?”
李世民斜睨他一眼,心中暗怪他没完没了。可这事若不弄清楚也不行,便看向苏策:“你改良后的火药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的话,此火药颜色黝黑,臣便称它为黑火药,还请陛下赐名。”
“嗯。”李世民点点头,“黑火药,倒也贴切。这名字取得不错,就叫黑火药吧!”
“谢陛下赐名。”
“你这黑火药如今可投入使用?”
“回陛下,黑火药基本可量产,但所用原料需精细配比,工艺复杂。”
实际上,黑火药与大唐常用的火药配方原理相近,只是大唐火药杂质较多,威力有限且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