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清婉铩羽而归。
说白了,她的手段就只有装柔弱,装可怜而已。
这点手段连如今的陆迢迢都打不过,更别说陆迢迢身边还有最强战力——性格泼辣,年龄正好的田婶。
这个年纪的女人正是战斗力最旺盛的时候,狮子老虎来见了都要抖三抖,更别说区区苏清婉。
陆迢迢对田婶还是很感激的,笑道:“田婶,过几天我家里炸点麻花,给你送去呀!”
这年头,自家炸的麻花香甜爽脆,拿来送礼顶顶好。
“不用!”田婶瞪她,“婶子帮你,那是帮理,不是帮亲!要是婶子拿你东西,那不就像贪你吃的?不行不行。”
陆迢迢耍赖,装听不见:“没事,就这么说定了!婶子,我走啦。”
陆迢迢说完,挥挥手就走。
田婶拦不住她,笑骂:“你这妮子!”
骂归骂,田婶嘴角却是上扬的。
知恩图报还嘴甜,这样的丫头谁能不爱。
陆迢迢乐呵呵地回家了。
她回家了,苏清婉也回家了。
一路上,苏清婉一直咬着唇,委屈到了极点。
这份委屈在看见顾严生到来的时候,终于达到了高峰。
顾严生刚推门进来,苏清婉便猛地一声嚎啕,扑进顾严生怀里:“严生哥哥!我,我活不下去了呀——”
苏清婉哽咽着,将田婶和陆迢迢针对自己的事情说给顾严生听。
顾严生听得拧死了眉头,心往下沉。
苏清婉受委屈,这事还在其次。
关键在于田婶是村支书的老婆,很得村里人敬重。
在村里,田婶地位能顶半个村支书。
若是连她也开始讨厌苏清婉,那苏清婉以后的日子……怕是,真要难过了。
苏清婉哭了一通,抬起带泪的脸,可怜巴巴看着顾严生。
“严生哥哥,我怎么办啊。”
顾严生想了想,叹了口气。
“没事,我带你走。”
苏清婉眼前一亮:“严生哥哥!”
“过两天,咱们一起进城。”顾严生沉声,“等你进了纺织厂,就不用再回到这里来了。”
苏清婉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