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博,立刻去把罗老三的那个相好给朕带进宫来!”
意识到可能是有人在故意陷害罗老三,周行云怀疑那位人证有问题。
“臣这便去办。”武博领命。
在其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周行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出言把人拦下。
“先等等,朕再交代你些其他事情。”
压低声音一阵耳语,确认武博听懂了,他才把手一挥。
待武博走后,三德子沏了盏清神茶,恭恭敬敬地递到他面前。
接过茶杯,周行云浅抿了一口,轻声问道:“景虹宫那边怎么样?”
“娴妃娘娘如前两日一样,都只闭门念佛,并未出门。”
“看来,这个侄子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很重啊。”周行云低低一叹。
三德子笑而不语,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搭茬儿。
周行云也沉默了下去,仰面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声轻唤传入耳朵,周行云这才睁开眼睛。
武博已经带着一个身姿婀娜的橙裙女子回返。
“陛下,人带到了!”
毕竟是第一次入宫,橙裙女子显得异常局促。
是迎着周行云审视的目光,她才慌里慌张地跪落在地。
“民女骆雨沁,拜见陛下!”
“抬起头来!”周行云冷然道,没在话语中掺杂任何情绪。
咕噜,咽了好几口口水,骆雨沁才颤巍巍地抬起脑袋。
苍白而又精致的小脸上,铺着一层掩饰不住的惶恐,眼底则翻涌着一缕不安和好奇。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荣幸,能亲眼见到当朝皇帝的圣容。
“你和罗老三,即罗钰恒是什么关系?”
“民女早已沦落风尘,岂敢妄想和罗公子攀上什么关系。”
骆雨沁苦涩摇头,连连摆手,语气中有自嘲,有无奈,还有一股深藏的怨恨。
兴许是在怨恨命运的不公,又或许是在怨恨那片已过半生却依旧不曾放晴过的天。
“既然攀不上关系,那就干脆毁了他?”周行云的语气转寒。
“民女哪有那等本事。”骆雨沁慌乱否认。
“你的本事可大着呢,竟敢在朕面前说谎!”周行云怒哼道。
骤然加重的语气,震得骆雨沁浑身一个哆嗦。
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拿头持续往地板上磕。
接连几声咚咚闷响过后,她的脑门儿已然红了大片。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顾不得给自己辩解,她本能地求起了饶。
“为什么要陷害罗钰恒?”周行云趁热打铁,寒声喝问。
“民女不明白您的意思。”骆雨沁跪伏在地,委屈而又迷惑地道。
“那件血衣,那把所谓的凶器,不是你交给州衙的捕快的?”
“是。”骆雨沁点头,“是衙门的大人上门来寻,我,我才会给他们的。”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给的东西,罗钰恒会被当成杀人犯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