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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安国公求见（第2页）

“好，辛苦了！”周行云满意点头。

“启禀陛下，安国公求见！”

曹方略一犹豫，小声说出自己火急火燎找过来的原因。

“他人呢？”周行云的表情蓦然变得严肃起来。

“就在宣和门外。”

“宣他到御书房觐见！”

周行云临时中止了继续轧马路的计划，即刻摆驾御书房。

进入御书房没有一会儿，满脸苍白的赵国柱便在曹方的带领下赶到。

“草民赵国柱，拜见陛下！”

“国公请起！”周行云伸手一托，没让他的双膝抵地，“让你受苦了，快快入座！”

这一刻，他脸上的歉意，并不是装出来的。

把人搀上椅子，他才神色复杂地继续道：“身子还好吗？我让御医给你看看！”

“草民半生戎马，身子骨比寻常人硬朗，有劳陛下挂心了！”

话虽如此，可被碰胳膊后隐变的脸色，却没能逃过周行云的眼睛。

一把掀开他的袖管，看到胳膊上那一条条血肉外翻的鞭痕，周行云瞬间头皮发麻。

“司文德那个混账！”

赵国柱却匆匆把袖管放下，遮住胳膊上的伤势。

“司尚书总领刑部事务，并无闲暇到天牢与罪民叙旧，还请陛下息怒。”

“你呀，被弄成这样，居然还在为他说话！”周行云眉头紧蹙。

“司大人乃刑部尚书，位高而权重，向来是大离肱骨。”

“哎，他若也能有你这等胸襟，那就好了！”

招呼到这儿就算全部打过，周行云转而道：“你放心，朕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罪民的清白，自有三司查证，戴罪求见，是有要事向陛下汇报！”

“什么事不能养好了伤再说？”周行云的话里隐带责备。

赵国柱深吸口气，缓缓开口：“约两月之前，我曾查到军中有西狄细作，顺藤摸瓜，捣毁了数个深藏于西境的敌谍窝点，可……”

“可什么？”周行云来了兴趣。

“可在敌谍俘虏被我派人送往京城之后，竟然全都离奇身亡。”

“你把人交给谁了？”周行云眼神一凝。

“京州府衙。”赵国柱低声吐出四个字。

“没记错的话，京都府尹也是在近两个月前染上重病的吧。”

现任京都府尹和赵国柱师出同门的事实，周行云是清楚的。

“虽然不知道京都府究竟查出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那些被俘敌谍的死，绝不单纯！”

“这件事就交给你继续调查吧！”周行云只稍一沉吟，便有了决定。

“罪民已被革职除勋，怎敢再插手朝中事务？”赵国柱连连摆手。

“这是命令！”周行云突然板脸，“半个月，够吗？”

“陛下，朝中能人无数，定然有更适合担当此任之人！”

“你这是想抗命？”周行云目色转寒，形容不善。

“不敢！”赵国柱终究还是接下了这件差事。

“很好，朕会让金吾卫遣人助你！”周行云换回之前的温和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