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是余孽,是因为樊州刺史已经把繁煌教定性为反动组织,并集结了大批人马将樊州域内的各处教坛相继捣毁,还抓了繁煌教的不少人。
樊州的变故,让那伙还在虞州搞事的繁煌教人员始料未及。
在被左右骑卫剿灭之前,便纷纷带上细软逃出了虞州。
没有了领头人,虞州的那伙乱民全都变得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只在被抓获后,可怜兮兮地喊着冤。
燕天南此次上奏,除了汇报工作之外,也是想请示一下,看要如何处理那些被抓获的乱民及邪教首脑等。
“乱民当以口头教育为主,至于那伙邪教高层却不能轻饶。”
周行云的手指敲击着木案,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
“就罚那些邪教死忠和高层在虞州挖矿吧,视情节轻重适量调整刑期。”
虞州所有的矿山都有官兵把守,正好可以当成劳改场地。
有了主意,他没再犹豫,执笔给燕天南写了封密信,并于当日送出。
另一边,誉王的死,让王府幸存的人员,包括誉王妃都长吁了口气。
毕竟,誉王被执行死刑也就意味着,无论是谋反案,还是尸坑案都就此完结!
从今往后,府上的幸存者们便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再也不用担心受誉王的牵连了。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誉王妃换了一套黑色长裙,亲自去刑场帮誉王收了尸。
不过,誉王并没有被葬进皇家陵园,而是被葬在了惠仁太子暮所在的那座郊山。
但和惠仁太子不同,誉王下葬那天没有半个百姓到场悼念。
唯一到场的只有一个乔装过的文瑞嘉。
“再次败在那个昏君手里的感觉如何?”
誉王妃收起脸上装出的悲痛,勾唇,笑看在文瑞嘉面上。
“到现在,你竟还认为那是个昏君?”文瑞嘉倒显得很淡定。
“多亏了你的用心谋划,才让他在民间的风评这么快被扭转!”誉王妃继续调侃。
“确实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所以反给他做了嫁衣。不过下一次,绝对不会了!”
“下一次,你还嫌给岐王殿下造成的麻烦不够多吗?”誉王妃嘲道。
文瑞嘉眉头紧蹙,眼神明显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和气。
“招募你,或许是岐王殿下这辈子犯过的最大一个错误!”誉王妃冷笑。
“哼!”文瑞嘉并没有忍着,“那你呢,又为岐王殿下做了些什么?”
“没有我,誉王这枚棋,几年前就应该废了!”
“那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文瑞嘉哼然道,“紫鹤才是保下誉王这枚棋子的关键,至于你,充其量只是一颗被岐王殿下安插在誉王身边的钉子而已。”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誉王妃大怒。
“你难道还没发现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
说话间,文瑞嘉换上一副鄙夷而又冷酷的眼神。
誉王妃心头一个咯噔,终于意识到不妙,当即大喝一声。
“来人,护驾!”
可回应她的只有呼呼寒风。
她纤瘦的身躯,和山头的树木一样,不自禁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