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行云并不对司文德的死感到惋惜,但毕竟那是一部尚书!
只要一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当街刺杀司文德,便让他很不舒服。
听说刺客被擒拿归案的第一时间,周行云便决定了要亲自审问。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
随他的一声令下,三个刺客被金吾卫押了上来。
两男一女,标准的三口之家。
从装束上来看,很容易便能看出,这一家子都是练家子。
而且从金吾卫那分外警惕的表情可以确定,这一家子的功夫都不弱!
“行刺还拖家带口的人可不多见!”
只粗略地把这一家子瞟了一眼,周行云便在眼底流露出一抹怀疑。
在他的看来,若非有什么特殊原因,当父母的是绝对不会带着自家亲儿子跑到京州这样守备森严的地方来冒险的。
更何况,司文德身份特殊。
他们不会不清楚刺杀司文德之后将面临什么!
三位刺客却没有多说什么,只冷静地跪在那里。
眼里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反倒充斥着一缕释然,和一缕嘲弄。
那种对司文德,对朝廷,对皇帝的轻蔑,即便没用言语表达,依旧被展露得淋漓尽致。
陆奎读出了那种不屑,当即拧紧了眉头,严声呵斥。
“陛下面前,你们什么态度!”
说话间,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便听到咚咚咚的三声闷响,三位刺客都被狠狠地摁倒在地。
三张脸孔因为和地面之间的挤压,而纷纷变形。
即便如此,刺客三人也没露出半点慌乱,反倒咧开嘴唇,无声地笑了起来。
莫名诡异的笑容,给人一种瘆人的感觉。
周行云眼睛半眯,清晰地从那张张狰狞的笑脸上读出了一抹潜藏的恨意。
“你们不是在拿钱办事,而是和司文德本就有仇!”
他的话音出口,便看到仨刺客的笑容同时有了个短暂的定格。
而这短暂的神情变化,让周行云确认,自己的推测没错!
“他怎么你们了?”
这一次,刺客没再保持沉默,张嘴冷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江湖上那些说书的呢,废话怎么那么多!”
“竟敢对陛下不敬!”陆奎眉毛一掀。
“世上应该没有比你更忠诚的狗了吧。”
刺客儿子嘴角一勾,丝毫没有给他面子,蔑声嘲道。
陆奎显然被这不知好歹的年轻人激怒,脸上霎时铺上一层严霜。
“可笑,畜生竟也能听懂人话?”刺客儿子继续嘲讽。
陆奎终于没再忍耐,亲自出脚踩在对方那条贴在地板的胳膊上。
伴着一阵咔咔脆响,刺客儿子的额头上多了大片暴凸的青筋。
但这家伙愣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呻吟半声,只有眼中的仇恨越堆越浓。
直到陆奎挪开脚掌,他憋得通红的脸蛋儿才逐渐转白。
而后,呼呼,呼呼地来了阵剧烈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