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紫鹤道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誉王妃连说话也变得结巴了。
“看你对誉王极尽包庇,莫非是其共犯?”周行云直接攻击起了她来。
“我可没有杀人!”誉王妃下意识辩解。
“所以,只有誉王杀了?”周行云加重语气。
“王爷也,也没有!”誉王妃明显底气不足,声音比起刚才低了好几度。
“哼!”周行云此时已经确定,自己成功瓦解了这个女人的心理防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虽不是主谋,但亦有包庇之罪责,若老老实实讲出实情,朕算你戴罪立功!”
“王爷没,没罪!我也没有!”誉王妃紧紧攥着衣摆。
“和一个拿人心当药引的丧尽天良之徒同床共枕,你就一点都不瘆得慌?就不怕那些被害少女的鬼魂回去找誉王算账的时候,牵连到你?就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睡得踏实?”
闻言,誉王妃狠狠一愕,瞪大了眼珠,满脸不可置信。
“您怎么会知道药引的事?”
问完她才猛然醒过神来,匆匆改口:“不对不对,是根本就没有药引这回事!”
“事到如今,你继续包庇他已经没用了!”
周行云身子前倾,用一种更具压迫感的口吻继续。
“看在你伺候那么一个病秧子这么多年,应该很不容易的份上,朕才破例给你留了这么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既然你不领情,那朕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周行云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冷声补了一句。
“既然你对他那么忠心,朕一定让你们葬在一座墓里!”
誉王妃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嗫嚅着嘴唇,颤声叫道。
“陛下饶,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誉王妃此时的表现,正是对这句老话最真实的诠释。
至少,周行云是那么认为的。
但同为女人的慕容婉儿却眉头紧锁,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
只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深究的时候。
誉王妃则把案件的前因后果都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内容与当初被闵志高带来的那位证人的供词大差不差。
但就凭这些便想定誉王的罪,显然并不容易。
所以,周行云想让誉王妃亲自出面,去揭穿并指证誉王。
“不行不行,我若真那么做了,王爷一定会杀了我的!”
誉王妃连连摆手,坚决不同意周行云的提议,并第一次表现出对誉王的畏惧。
“要保住如今的荣华富贵,自然要承担风险,更何况有朕做后盾,你怕什么?”
“我,我……”誉王妃简直要被逼哭了,手足无措的同时,还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来人,去把誉王给朕宣进宫来!”周行云主意已定,不容更改。
听到他的一声吆喝,三德子立刻让小桂子行动起来,誉王妃则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周行云自然不可能上前安慰,所以只能慕容婉儿帮着去做思想工作。
“忍了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只一句,便让誉王妃在眼眶打转儿的泪珠,顺眼角汩汩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