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正闻言还想继续劝劝谢听晚,但奈何她的态度但是坚决。
谢听晚瞧着年岁不大,但却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人处世方面也没得说,虽是拒绝了李院正收徒的意思,但却处处给足了面子,并没有因为自己这次挑出了李院正房子里面的错误便洋洋自得。
这样的心性生适合学医。
奈何谢听晚态度坚决……
李院正叹了口气,为错过这么一个好苗子感到惋惜。
“你既不愿意,老夫也不勉强。只一件事情,还望姑娘万万要答应下来。”
谢听晚颔首,“院正请说。”
李院正神色热切,“姑娘日后若是得空,一定要来太医院瞧一瞧,来看看我老头子也好,来交流学习一下也罢。也省的我们太医院那帮老头子整日自视甚高,殊不知什么叫做后生可畏。”
“若是再固执己见总吃着陈年老本故步自封,那总是要出大岔子的。”
李院正心中也是有些小算计的,他想着谢听晚到底年岁轻,不晓得能够进入太医院里面供职,还是作为开国以来第一个女太医是到底意味着什么。
或许等到她真正接触了这些之后就会改变决定了。
谢听晚笑着应下,“来太医院自是没问题,但院正还请千万别这么说,有些太过抬爱晚辈了。”
李院正又拉着谢听晚讨论了许多关于医术上面的问题,不论是疑难杂症还是风寒疫病,谢听晚总是能够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并不拘泥于现有的治疗方式,给了李院正许多解决病情的思路。
李院正看谢听晚的眼神都变了,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李院正对这方面有一种废寝忘食的执着,拉着谢听晚从天亮讨论到了天黑,大有要和她秉烛夜谈的架势。
之后还是淑妃来救了场。
起初淑妃的说法是两人到底是性别有异,不适合共处一室太久。
可李院正却只是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老夫都这把岁数了,都能做这小丫头的爷爷了,能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再一个,我行得正坐的直,自是不怕这些的。”
眼见这个说法行不通,淑妃只好换了个说法。
“您身子骨倒是硬朗熬一熬夜是没什么的,但谢小姐适前才落了水,如今还需要好生将养着才是。母后那边还等着呢。”
一听谢听晚是太后要的人,李院正即便再怎么不情愿,也得拿起药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反复叮咛谢听晚,若是有需要的药材只管去太医院抓,还让她千万记得要来太医院瞧瞧。
谢听晚看着李院正一副老小孩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李老前辈放心,晚辈自然会去太医院参观参观的。到时候前辈就是想要赶我走都不行。”
这话哄得李院正笑的合不拢嘴,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翊坤宫。
淑妃则是顺势坐在了谢听晚的对面。
“院正说的那些话,谢姑娘也该好好考虑考虑。若是真做了太医院的女官,那可是有史以来头一份的,比做什么县主郡主的都要气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