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庄子上面条件凄苦,谢听晚去就是受委屈的。
谢听晚如今全然不见昨日的窝囊样子,只气定神闲道:“谁说我真的要待在庄子上了?”
说着,她便下令让马夫转了方向,再次来到了上次那女孩的摊位附近。
好巧不巧的是,女孩好似正在被什么人追着,慌不择路的时候险些撞到谢听晚的身上。
“是你们……”女孩眨了眨眼睛。
“跟我来。”谢听晚拉着女孩上了马车,带她离开了那条巷子。
一刻钟后,三人便坐在了包厢里头,桌上是女孩点的一堆饭菜。
青莲看着桌子都快堆不下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饭菜甫一端上来,女孩儿便拿起筷子开始了狼吞虎咽,同时还不忘热情的催促谢听晚主仆二人动筷子。
“吃啊……你们吃,这家饭店的烧鸡可好吃了。”女孩嘴里包着东西,说话不是特别清晰。
谢听晚抿唇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们是用过膳出来的,此时倒是不饿。你若是喜欢……多吃一些便是。”
女孩儿闻言也就不再劝解,只专心致志的享用着美食。
谢听晚也没有打扰女孩,只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瞧着。
青莲看着对面丝毫没有吃相的女孩,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的香皂日日都售罄,按理来说不该缺钱才是,怎么瞧着却像是好几日不曾进食了一般?”
这话说的其实都算委婉了,女孩儿进食的样子甚至可以用饿狼扑食来形容。
青莲原本也只是打趣的这么一说,哪成想女孩瞬间便红了眼眶。
“诶……你别哭啊,我不是嫌弃你吃的多的意思。”青莲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孩流泪了,叫人怪心疼的。
女孩啜泣道:“我的确已经好几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谢听晚挑了挑眉,耐心的询问道:“你挣的那些钱呢?”
女孩闻言哭的更凶了,“那些钱都是攒着要请白衣圣手来给阿婆看病的。我一分都没有花。我存啊存,存了好久好久。但一块香皂也就一文钱,存到现在还是不够请白衣圣手。”
“可是阿婆好像要等不起了。”
谢听晚将自己贴身的手帕递了过去,原是打算给她擦眼泪的,女孩接过来便不顾形象的开始擤起了鼻涕。
谢听晚看着女孩不拘小节的样子倒是有些忍俊不禁,这女孩瞧着年岁就不大,行事孩子气一些倒也正常。
谢听晚知晓面前女孩的情况有些复杂,思索再三还是从最简单的背景入手。
“你可有名字?”
那女孩点了点名字,“阿婆给我取名叫作长生。”
“长生?”谢听晚口中喃喃着这个名字。
长生乖巧的点了点头。
谢听晚又问:“你刚才说的阿婆是你的什么人?她可是病的很严重?”
一提到阿婆,长生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有了一些波动,眼眶泛着红,眼睛里头氤氲着泪水要掉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