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晚这边还在因为女孩的态度烦忧,陈府这边又出了状况。
老太太忽而病倒了,一连烧了好几日,说是人都已经糊涂了,请了许多郎中来看都没有法子,只说是染了风寒,又积郁成疾,如今只得养着身体。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拖着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按理来说,这些事情同谢听晚是没有关系的。
有苏妙可争着要表现自己,谢听晚也用不上去侍疾什么的。
可坏就坏在沈之念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要说老太太如今这般是家里风水出了问题,找了个懂行的大师来家里瞧。
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就瞧出问题来了。
说是家中西方的位置有孤星,克老太太,给老太太克出问题来了。
好巧不巧的是,谢听晚的院子就在西方。
是以,这些天下人口中流传出来谢听晚天煞孤星,要克死自己婆母的说法,并且这个说法愈演愈烈。
起初谢听晚并不在乎。
不要说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根本就不信命数这种说法。
若是真的有命数,为何他们谢家满门忠烈却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为何反倒是陈漾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最后踩着皑皑白骨过的逍遥自在名利双收?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她相信命理,这样的谣传也有些太过离谱了。
她若真的是克老太太,为何早些年老太太身子骨如此硬朗?半点问题都没有?
要克早克了哪里轮得到现在。
但谢听晚不信这些不代表别人不信,这场为了针对她而精心准备的谋划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被放弃。
就在某日一家子坐在一起用膳的时候,沈之念开始了借题发挥。
“也不知道嫂嫂最近都在忙什么,已经许久不曾看见过人影了,祖母病了这样久,也不见嫂嫂来请过安探望过。”
沈之念开口,直指谢听晚不孝。
谢听晚不客气的还嘴道:“弟妹如此指责我,不晓得恐怕还以为老太太病了这些日子都是弟妹在旁伺候着。”
沈之念自然是不会在旁伺候的,照顾病人是何其麻烦的一件事情。
她又不似苏妙可那般急需靠着讨好老太太以此在府上站稳脚跟,自然是哪里清闲就往哪里躲去了。
沈之念瞪着眼睛,煞有其事的说道:“我如今管着这么大一家子人,每日忙的昏天暗地的。又不似嫂嫂那般整日清闲,日日都往外头跑。”
“不知道的恐怕都要误会嫂嫂了。”
“误会我什么?”谢听晚放下碗筷,好整以暇的看着沈之念。
沈之念抿唇笑了笑,“这样的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哪里需要说的那般明白呢。这说出来自是不好听的。”
原以为谢听晚听了这话会被气的跳脚,毕竟女子最为在乎的就是贞洁,若是和不洁两个字搭上边,那走在外头都是要被人唾弃的。
但谢听晚始终神色淡漠,“弟妹既然知道你说的话旁人不爱听那便少说一些。省的招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