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竟如此着急?”
“那是自然!”
谢听晚摆出一副非常担心陈漾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相公,你是有所不知,昨天我为你四处打点时,已经被人询问了苏妙可一事,若是不尽快让二房收了,等日后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加以利用,那可是一把刺向我陈家的利刃!影响的可是你的仕途!”
见状,陈漾依旧犹豫不决,谢听晚则“痛心疾首”。
“你们出去打听便知,流言蜚语已经传遍大街小巷,陈家俨然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苏姑娘在丧期内却怀着身孕前来,又被弟妹打掉了孩子,外界已经开始议论说外室不检,二夫人善妒,若是不尽快收了她堵住悠悠众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谢听晚知道,陈漾目前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仕途,想休了她,那就必须稳住仕途,让二房收了苏妙可当小妾!
如果陈漾选择苏妙可,那就等着彻底和自己期待许久的仕途分道扬镳吧!
陈漾顿时住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听晚知道他在为难,本就是为了苏妙可才想甩掉自己,可如今却要因为想甩了她而放弃苏妙可!
她可太喜欢陈漾这幅折磨纠结的样子了!
谢听晚一脸焦急等着陈漾的答案,他此刻憋的脸色涨红,根本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大夫人,我深知自己给陈家带来的麻烦。”
见陈漾为难,苏妙可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却依旧掐着嗓子委屈地开口。
“我也很感谢大夫人替我的身份考虑,只是我现在仍在服丧期间,实在不适合入了陈家,等日后服丧结束,我再入了二房妾室如何?”
苏妙可自以为想了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就在陈漾眼前一亮正要应允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陈松雪的声音。
“放屁!你也知道自己在服丧期!”
陈松雪快步上前,狠狠的推开了苏妙可,苏妙可摔倒在地,陈漾下意识起身想搀扶,却又瞬间顿住。
“你怎么回来了?”
谢听晚有些意外,这个时候的陈松雪应该在学堂才对。
“都是因为这个贱人!现在全学院的人都知道我们家有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陈松雪咬牙切齿,他原本在学院自由自在,若不是被同伴嘲讽,他也不可能回来!
他的同伴们,甚至把苏妙可的事情编成了打油诗调侃他!
“这会儿倒是用上服丧期的借口了!和人苟且甘愿沦为外室的时候怎么想不到?都是因为她,我现在成为了整个学院的笑话!这种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够了!”
陈漾的脸色黑了下来,恨恨瞪了陈松雪一眼,又心疼的看了看小脸煞白的苏妙可。
“谢听晚!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放肆无礼,目无尊长!就算苏姑娘身份被人诟病,那也是他的长辈!他怎可如此出言不逊?!”
谢听晚心中冷笑,陈松雪还不是因为自己丢人才说的苏妙可。
怎么,苏妙可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
见谢听晚不说话,陈漾还以为谢听晚是心虚了,胆子更是大了起来。
“儿子在你身边真是养废了!你天天装出一副关心儿子的样子,结果却将他教成了这么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