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一听,立马便开了大门,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就窜了出来,一脸惊喜道:“谢小姐!”
谢听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今日我师傅是来替阿婆瞧病的,你快些领着我们进去就是,切莫声张。”
长生闻言下意识的捂着嘴巴,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紧接着用力的点了点头,“你们跟我来。”
祖孙二人居住的地方很是简陋了,前几日下过雨,有些地方便滴滴点点的渗着水,屋子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但好在收拾的很干净。
几人见到阿婆的时候,就见一个形销骨立的老人家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了。
“阿婆——阿婆,我请来大夫了!”长生红着眼眶,站在榻边轻轻唤着。
床上的长者有些费力的一点点睁开眼睛。
“别……别再浪费钱在我身上了。长生啊,你还小,得留着银子傍身才是。”
“若是……若是可以,阿婆还是希望你……你能够去学堂读书。怪阿婆没有本事啊,你以后一个人可怎么办?”
长者说话很费力的样子,常常说完一句话就需要大喘气,要缓好久才能缓过来。
长生泪如决堤,再也憋不住哭了出来。
“阿婆……阿婆你不要丢下我。”
白衣圣手见状,将长生扶到了旁边,自己则是开始给老者把起脉来。
长生挣扎着想去握住阿婆的手,却被谢听晚死死拽着。
“长生,阿婆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好吗?”
长生听着谢听晚的声音,不知什么原有整个人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她俯在谢听晚的怀中,一颗心安定了下来。
“好……”长生的声音嘶哑,“我相信你。”
谢听晚给了青莲一个眼神,后者便把长生带了出去。
她自己则是站在白衣圣手旁边安静的看着,没有出声打扰。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衣圣手这才起身。
“阿婆的情况如何?可棘手?”
白衣圣手摇了摇头,“情况倒不算复杂,不过上了年纪,常年又营养跟不上,身子已经很虚了。如今又是内外伤叠在一起。”
“治起来倒是并不麻烦,只是需要的药材名贵,我身边一时间没有合适的。”
谢听晚闻言倒是放下心来,“药材的事情师傅不必担心,尽管告诉我就是。”
白衣圣手颔首,伏案开始写了起来。
老者在这个时候开口:“多谢贵人相助,也不知道我家长生是多大的福气能够遇到两位。”
“只是我自己的身子早就出了问题,这一天迟早都会来,实在没必要再把这些药材浪费在我身上了。只求几位贵人能够护着些长生,哪怕是安排她进府做个小丫鬟,只要有人护着她就好。”
老者是个很有智慧的人,进退有度,替长生打算的同时也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