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瑶的断笛横空划过,挑飞三粒带血的铜渣,却见钉在门框上的狼头箭竟自行调转方向。
叶尘后颈穴位突突跳动,被荧光粉浸染的皮肤下隐约显出北斗纹路——与地砖间血珠汇成的图案分毫不差。
"闭气!"魏瑶突然扯下腰间香囊,暗红药粉与拂尘银丝上的毒烟相撞,爆出数朵幽蓝火花。
叶尘趁机用青铜剑挑起燃烧的帐幔,火舌舔过供桌底部的鎏金狼首,十二枚獠牙竟开始缓缓转动。
马蹄声撞碎祠堂死寂的刹那,东北角的密室暗门突然渗出黑水。
魏瑶染血的袖口拂过青铜箱,沾着硫磺味的铜绿簌簌而落:"箱底有夹层!"她指尖翻转间,半片残破的舆图从密信背面剥离,那些被荧光粉标记的商道竟与密室暗纹完全重叠。
大长老的白须突然缠住魏二爷的蟒纹靴:"当年你父亲。。。。。。"话音未落,钉在门上的狼头箭应声炸裂。
叶尘瞳孔骤缩——四散的箭头碎片在青砖地面划出的痕迹,赫然与青铜剑渗出的血丝组成相同的篆文。
魏瑶突然拽着叶尘扑向供桌,十二盏长明灯同时熄灭。
黑暗中传来金铁摩擦的锐响,青铜箱表面凸起的狼首浮雕竟开始缓缓移动。
叶尘的掌心触到箱底某处凹陷,那里残留的温度让他想起三日前在后山温泉发现的硫磺矿脉。
"小心机关榫卯!"魏瑶的夜明珠滚落在地,荧光照亮箱角暗格。
十二枚狼牙状的铜钉正随拂尘银丝的震颤改变排列,而密室方向传来的玉笛残音,竟与门外马蹄声形成诡异的和鸣。
当第一缕天光刺穿瓦缝时,叶尘突然按住魏瑶颤抖的手腕。
青铜剑的嗡鸣声里,他看清密信背面被火光照出的暗纹——那分明是永宁城地下暗渠的走向图,与三日前在祠堂地砖下发现的赤铁矿分布完全吻合。
"快看箱底!"魏瑶的断笛突然插入青砖缝隙,撬起的碎石打灭三盏狼头灯。
借着残存火星,叶尘看见青铜箱内壁的鎏金纹路正在缓慢流动,最终在东北角汇聚成半枚残缺的户部官印。
祠堂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叶尘反手将密信按在供桌上,青铜剑的嗡鸣突然变得尖锐。
檀木桌面上,两道重叠的朱砂印正在晨光中逐渐分离,较新那道官印的边角处,赫然残留着半枚带血的指痕——与三日前在祖宅暗格里发现的密函如出一辙。
青铜剑的嗡鸣突然停滞,剑脊上暗红印记开始褪色。
叶尘沾着荧光粉的指尖按在密信落款处,发现本该晕染的墨迹竟在供桌纹路上显出奇异的光泽——那些蜿蜒的暗纹,分明与昨夜地砖下涌出的黑水轨迹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