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十分安静,气氛一度有些诡异。
朱寿沉思片刻,还是主动开了口。
“严大伯,今日之事是我太过冲动,险些害了你,只怕你们得连夜离开盂县了。”
严良,“太子殿下。”
朱寿,“还是叫我阿寿吧。”
严良慌忙起身,脑袋却撞到了车厢顶上。
“草民不敢,今日若非亲眼所见,我还心存幻想,可以亲手为家人报仇,现下看来我不过是一只蝼蚁,对方轻轻就能碾碎。”
【别说大舅舅了,就连我都以为,能凭着现代人思维斗溪王,差点忘了这是权力能压死人的古代。】
【不管怎么说,倒是见识了传说中的溪王,人看着阴郁了些,但多少还是有些小帅的。】
严宽下意识捂住她的嘴,又觉得不妥赶紧松开了。
【大哥怎么了,捂我嘴干嘛?】
同样注意到他动作的还有朱寿。
“严大伯,我有时很羡慕你们,一家人的心紧紧绑在一处,而且能看得出来,严家很疼爱这个孩子。”
严良生怕他起疑,时刻注意着他的神色变化。
“毕竟还小。”
朱寿藏住心中的好奇,他总觉得会有一天,这个秘密于他来讲,并不是秘密。
“不过你放心,说好送希儿的满月礼,我不会失言。”
严良对上少年深邃的眼眸,后背莫名一阵凉意。
这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他的手段对上溪王虽差了些,可他毕竟才七八岁的年纪,假以时日,严良真的不敢想。
严良摇头,“草民已经没了那副心思,他们生死的决定权并非在我,我现在更想照顾好我的家人。”
“你通过齐老板送给溪王的东西可还有?能否留下一些给我?”
严良愣了一瞬,小心问道,“是大米?”
朱寿下意识看向希儿,“另一样东西。”
【他是说可乐?】
【你个臭阿寿,居然还派人跟着我们,小小年纪满心算计,差评!】
严海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好在严勤及时把他头摁了下去。
“抱歉,这个东西情况毕竟特殊,我手上暂时只有那一点,本来是想用这个跟溪王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