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汉话不好,安慰的话说起来也干巴巴的。辛晚楼心里却已很是感激,便朝她轻笑一下。
「殿下,」辛晚楼又转向闻淙,问,「太医可说什么了?」
「弱症,还说是弱症,」闻淙烦闷道,「不过这次……倒是急火攻心,才将弱症引出来。」
「那就是没事,」诃息也不知听懂多少,忽然笑吟吟的,又看向辛晚楼,「就是气的。」
……
诃息将话说的太直白,反倒令在场几人都尴尬无话了。闻淙轻轻拽过诃息,让她站在自己身后,轻道:
「你这丫头……别乱说话。」
「什么?」
诃息是不懂的。陛下赏他一个家世清白的宠妃作母亲,受赏的人却不高兴。再说下去便是死罪了,可诃息不懂。
「无事,」闻淙又打个圆场,道,「想必是被阿沁气的。她今日实在太折辱人了……真是胡闹。」
「嗯。」辛晚楼顺着他的话轻轻应道。
几人正说着话,忽而听见床纱后一声呛咳的碎响。
辛晚楼连忙转身,一把将纱帘掀起来。沈羡亭睁开眼,一见是她,眼中透出哀戚的神色,又轻声道:
「我不想——」
辛晚楼一把捂住他的嘴,将后面的话堵回去。
她警惕地望着他,不动声色地冲他摇头。辛晚楼侧过一点身子,露出身后的闻淙与诃息。沈羡亭看懂,便将后面的话咽回去。他脸上哀怨顿消,又换上那种熟悉的冷漠淡然。她松开手。
「太子……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沈羡亭撑着床沿起身,作势下地跪他。闻淙见状摆手,沈羡亭从善如流地又躺回去,懒得再装了。
「好点了吗?」
「嗯。」
「阿沁不懂事,你莫同她计较,」闻淙说道,「孤定会好好教训她的。」
「殿下是来拉偏架的吗,」沈羡亭冷笑一声,将脸转至里侧,「那便走吧。」
「孤何时在拉偏架?这不是要帮你——」
「昭华是我亲妹妹,我这个同母的哥哥都没说什么,殿下这个异母的兄长倒来替我教训妹妹了……」沈羡亭打断他,故意说道。
「你——」
「殿下走吧。」他闭上眼睛,轻声说。
闻淙无语,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什么总要上赶着找他受气。他重重地「唉」一声,道:
「孤真是闲的,你压根儿就不用孤管。」
话毕,他带着诃息,二人转身欲走。辛晚楼心里过意不去,便起身相送,闻淙见状拦住,对她说:
「不必了,你看着他吧。」
「啊……殿——」
「姑娘回吧。」门外等候的乔柯一步跨在辛晚楼身前,挡在她与二人之间。
「……好,恭送殿下。」辛晚楼矮身道。
这边闻淙与诃息刚刚离开,辛晚楼大步回到屋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