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渡听到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他不可置信看着挂断的电话,心惊肉跳。
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薛云苏,肯定是那个不知廉耻的薛云苏告状的!”盛渡把手机狠狠摔到地上,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坐立难安。
当时自己跟苏梅在医院有拉扯,是薛云苏亲眼所见,他还阴阳怪气半天。
最初盛渡还以为是薛云苏爱多管闲事,如今看来那个雷如今是被彻底引爆了。
“不可能不可能,迟月不可能轻信别人,我和苏梅的时候非常隐秘,不可能有实质性证据,肯定是迟月还在跟我耍脾气。”
盛渡坐立难安,在迟家别墅里踱步,他拿起手机打给苏梅,语气冷淡:“最近我们先断了吧,迟月生气了,容不得你。等我安抚好她之后我们再说吧。”
苏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盛渡已经急匆匆挂断了。
苏梅气得眼泪直流,她怒踢了两脚桌角,咬牙切齿:“迟月!迟月,又是迟月,又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迟月当年车祸你怎么命这么大,怎么还在不去死啊!”
盛渡解决掉了苏梅,噔噔噔上楼来到了已经没有臭鸡蛋恶臭的房间。
房间的被子整齐,一份文书被钟点工整理了出来放到了梳妆台上。
盛渡一激灵,他反应过来,这就是迟月说的,留给自己的离婚协议书。
盛渡拿起那叠文件翻了翻,绝望闭眼,颓然坐倒在曾经有着二人体温的床上。
他双手捂脸,心如死灰。
“迟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
“薛云苏那个男人说的都不全是真的,我爱的只有你啊!”盛渡捶打着床,把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粉碎的纸张如同惨白的菜粉蝶在房间上空翩飞,又一张张重重落到盛渡脸上。
一片又一片,就像在生生打着他的脸。
“不,不可以就这么离开,迟月,离开了我谁又会这么爱你,不会了!我要把你抢回来!”盛渡突然燃起自信,他吩咐助理去追踪刚刚的电话号码。
助理面露难色:“盛总,这个号码追踪不了地址,到时能反追踪,我们还是不要查了吧。”
“该死的薛云苏,你这个男狐狸精到底是什么来头!”盛渡攥紧拳头,眼睛通红,戾气大的似乎要把薛云苏活吞了。
“迟月眼睛不好,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想要复明的妄想,你去各个大的医院蹲点,找到迟月马上给我打电话!”盛渡冷漠的发号施令。
迟月,你作为在意的是你的眼睛和耳朵,本市是全国的经济中心,所有的大医院都被我打了电话,不能有人治你。
到时候,你还是会乖乖回到我的身边。
盛渡表情阴暗偏执,若是那些网上他的吹鼓者看了,只会感觉震惊,这样的妒恨表情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打着爱妻者旗号的男人身上。
盛渡一闭眼,他发现脑海里全是迟月笑着看自己,哭着抱住自己,甚至是二人交欢时,她娇媚又依赖自己的脸。
“迟月,十几年感情,你真就断的这么果决不留余地,我不信,你不可能是这样的女人!”盛渡已经冷静下来,他残忍一笑,又恢复了当初冠冕堂皇的模样。
迟月,你放不下我们的当年,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