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一点也不害怕他的威胁。
因为他虽然对我下了药,可我也对他下了厌。
就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我下的厌已经开始作了。
接下来,我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在地窖的昏暗光线中,我与那些少女们静静地谈话,试图为她们焦虑的心灵带去一些慰藉。尽管环境阴冷潮湿,但我尽力让声音保持温和,希望给她们一些力量和希望。
然而,老吴头的情绪似乎与我的努力背道而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声音里变得焦躁不安,他的眼神充满了疯狂和血丝,不断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催促我拿起手中的剪刀,完成那不可言说的暴行。他的威胁像黑暗中的幽灵般萦绕在我周围,但他的命令在我耳旁仿佛只是远处的风声,不足为虑。
我无法理解老吴头怎会如此冷酷无情,竟能将生命视如草芥。任何劝说和逼迫都无法让我动摇。面对老吴头的狂暴和杀意,我只是平静地转过头,用坚定而冷静的目光回应他,那其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不屑。
我知道这种对峙是危险的,老吴头的耐性可能会消磨殆尽,而他的怒火和疯狂可能随时会爆。
但至少在这一刻,我还能让这些无辜的少女感受到一丝安宁,即便我自己也都被困在这令人窒息的地窖之中。
此时此刻,我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无论生什么,我都不会成为老吴头那血腥游戏的棋子。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老吴头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我微闭上眼睛,恢复着身体的力量,默默等待着。
“想要威胁老子,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等着吧,一会我就把你和那些女人一起杀光!”
此时老吴头在那间昏暗的地窖里怒火中烧,一边狠狠地喝着瓶中的烈酒,一边烤着土豆,脑海中充斥着他罪恶的计划。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动作变得笨拙而狂躁。他并未意识到,危险正悄悄逼近。
正当他醉意朦胧,情绪高涨之际,一个不稳的脚步使他失去了平衡。老吴头笨重的身体踉跄了几下,终于在一阵混乱中摔倒在地。这一跤虽然疼痛,但更糟糕的还在后面。他的脚踢到了旁边的火盆,火星和灰烬散落一地,一些火星溅到了他的衣服上。在酒精的助力下,火焰瞬间蔓延起来,将老吴头包围。
他惊慌失措,焦急地想扑灭身上的火焰。情急之下,他的手抖到了极致,抓住了视线所及的第一件物品——那是一瓶随便放置的杀虫剂。老吴头慌乱地对着火焰喷洒,却不知道那是个致命的错误。杀虫剂中的易燃化学物质与火焰接触后产生了恐怖的化学反应,火势不仅没有被控制,反而被激化得更为猛烈。
火焰迅地攀升,形成了一股股炽热的烈焰,它们不仅焚烧着老吴头的皮肤,也开始吞噬他的肌肉和骨骼。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火光映照出他恐惧扭曲的面容,老吴头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直至他体力耗尽,无力再做任何反抗。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恶人,迎来了他的结局。火焰吞噬了他的一切,只留下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身上的麻痹感已经消退了。这个时候我开始试图撬地窖的锁。
我手中撬锁的工具,正是我隐藏在袖子里的铁丝,关键时刻有了作用。
用了很大的力气,足足用了三个小时,我这才将地窖的锁撬开。
等我冲出地窖后,迫不及待就要去找老吴头报仇。
但我只看到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说起来也奇怪,如此炽烈的火焰,却只是把人烧死了,却没有点燃其他东西。周围的东西,全都是完好无损。
我松了一口气,已经明白了什么。
我弯下腰,伸出了手,在尸体上摸索着。
在焦黑的尸体当中,一块没有被烧毁的令牌,被我找到了。
这正是离火令。
是我花了好多钱,才制作的镇物。
而我下的,正是极凶的厌术,离火厌。
离火厌是极为恐怖的厌术,一旦放入某个人身边,这个人很快就会莫名其妙的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