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怒目而视,一字一句道,“我已经让太医院的人看过,你给二哥用的药,根本判断不出来是否有用。”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下了什么看不出来的毒,所以上次二哥才会晕过去!”
闻言,沈锦月差点儿笑掉大牙。
太医院的人平庸无能,和她医术差的远了,自然不知道她用的这些药到底有什么药效,也看不出来是否有毒。
而怀安则是那个最可笑的人,仅仅凭这一点就要抓她,滥用公主的权力。
恐怕她先斩后奏,还没告诉皇帝吧?
也是,皇帝对她如此宠溺,就算她做了错事,顶多责骂几句。
瞧见沈锦月一副不慌不忙,眼角还带着笑意,那两句话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双手无力,气得咬牙切齿。
“沈锦月!你现在是戴罪之身,还笑,待会儿我就禀报父皇,让二哥休了你!”
终于到终点了,沈锦月从草垛上爬起来,拍了拍巴掌上的灰。
“那感情好,王爷休了我之后该娶谁呢?”
沈锦月围着怀安转,手指勾过她的发丝,凑到她耳边道,“你说,让王爷娶你好不好啊?”
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就这样被别人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怀安浑身一颤,尖叫道,“你再胡说,我撕烂你这张嘴!”
沈锦月挪开距离,往门上一靠,挑眉道,“怎么,我把公主龌龊的挑明,所以公主恼羞成怒,要杀了我是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怀安。
她捏紧拳头,眉头紧锁,冷声道,“来人啊,给我审!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亲口承认害了二哥。”
养心殿内,秦时御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微微皱眉。
父皇下朝之后突然留他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心里不太安宁。
皇帝浓眉微展,喝了口茶后,目光落在他那双腿上,淡淡问,“你的病治的如何了?”
虽说前几日能站起来还有知觉,但秦时御也无法确定能不能真的好起来。
他不想让皇帝失落,更不想让别人这么早知道他的腿有知觉,容易招蜂引蝶。
秦时御摇了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
闻言,皇帝也没多失落,拍了拍他的肩膀,“锦月说一定能治好你,朕相信她。”
又是单独把自己留下来,又提到了沈锦月,秦时御不禁疑惑,“父皇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皇帝把怀安昨天来闹的事情一讲,秦时御心中疙瘩一声。
“简直是胡闹!父皇,你怎么能相信怀安的话呢?”秦时御情绪有些激动,立马推着轮椅往外走。
怀安那孩子,和沈锦月向来不对付,有了这个把柄在手里,指不定对沈锦月做出什么事来。
刚好门外李公公匆匆来吧,神色焦急,“不好了,陛下,公主先斩后奏,把王妃抓紧狱司里了!”
秦时御眼前一黑,吩咐七月道,“快带我过去!”
他真怕晚了一点,怀安能把人审得皮开肉绽。
沈锦月知道怀安行为放纵,把自己抓进牢里就算了,居然真的敢动刑!
这件事皇帝肯定不知情,怀安难道不怕皇帝知道,重重的惩罚她吗?
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动私刑触犯了法律法,就算她是公主,皇帝也保不了。
沈锦月深吸一口气,“怀安,你敢!父皇不会饶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