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的?”秦时御不信又问了一句,毕竟总听沈锦月在背后骂她。
见他这般不信任自己,沈锦月乐了,摇了摇头,“假话,真话不适合对王爷说。”
秦时御噎住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只是迫于他的威压,因为要讨好他才说那些话。
他冷哼一声,“就你油嘴滑舌。”
沈锦月懒得解释,轻哼一声,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一直到宫门口,两人都未开口。
只不过进宫门前,秦时御特意说道,“待会你见了父皇,有什么委屈只管说,不必担心惹什么麻烦。”
沈锦月低头,对上秦时御一双清亮的眸子,“我替你撑腰。”
皇帝意外沈锦月和秦时御居然在这个时候入宫,笑着问,“御儿和锦月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沈锦月刚要开口,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德妃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打断了皇帝的思绪。
“陛下,”德妃一进来便娇声喊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臣妾有要事禀报。”
皇帝见她这般着急的模样,挥了挥衣袖,“爱妃何事如此着急。”
德妃意味深长地瞥了沈锦月一眼,皇帝挑了挑眉,“爱妃但说无妨,都是自家人。”
沈锦月暗道不好,想开口时,德妃已经抢先一步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臣妾实在不知道找谁来做主,才只能找到陛下这里来,说来,也和苍王妃有关。”
德妃忽然跪下地上,声泪俱下,“臣妾听闻苍王妃医术了得,便请她去给臣妾的一个远房亲戚看病。”
说着,德妃就哽咽了,“可谁知道,苍王妃她……居然把人医死了!”
沈锦月听到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
德妃这招倒打一耙来得倒是快,想用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来打压她,好让她根本没办法开口控诉秦之航所做的事情。
但是沈锦月也不慌,眼看皇帝皱起眉头,她不慌不忙地开口,“陛下,德妃娘娘所言纯属无稽之谈,”
沈锦月镇定自若,“娘娘说话得讲证据,既然控告我把人医死了,就抬上来让人验尸。”
“光凭一张嘴,就定妾身的罪,妾身实在冤枉。”
德妃冷笑道,“陆家几十口人都可以做证那日你去看诊了,你一走,武康便咽了气,苍王妃还想狡辩吗?”
顿了顿,德妃又道,“至于尸身,武康身患花柳,为防传染,咽气的第一时间就拿去火化了。”
沈锦月有些感慨,德妃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可是这般着急,难道不是更让人怀疑吗?
她笑了笑,拍了拍巴掌,皇帝不明所以,“锦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沈锦月拱手行礼,“陛下,我只是笑德妃娘娘太心急,这场戏没有演好,哭得太假了。”
闻言,德妃立马吸了吸鼻子,“陛下,你看她,不仅医死了人没有悔改之心,反而笑起妾身来。”
“今日若不给她一个教训,皇室的威严何在?”
沈锦月毫不畏惧德妃的气势,她冷静地说,“德妃娘娘如此着急盖棺论定,一直打断我的话,还毁尸灭迹,是不是心中有鬼,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