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箭,直接射中了阿古那胯下的马腿。
马儿吃痛,先写将阿古那甩下来。
北辽人不愧是号称在马背上长大的,阿古那连续发出几个听不懂的命令,马儿竟真的忍痛平静了些,阿古那顺势跳下了马车。
“什么人!装神弄鬼!”
“不好意思,隔得太远,射歪了。”
黑色战马从容的自林中走出,马背上的人手握弓箭,逆光而来,若是放在几个月前,叶司澜怕是也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一本正经的阴阳怪气。
谢观南握手缰绳,驾着踏云,不偏不倚的停在叶司澜身侧,抬首替她取下了肩上的白羽。
“侯爷。”
几个半大小子眼底放光,看谢观南的目光中的热切比见到自家亲爹也少不了多少。
叶司澜哑然。
阿古那脸上的擦伤不大,只是流了点血罢了,反倒是射中马腿的那一箭,深入马骨,马儿已经疼的趴了下去。
阿古那他们一行人的马都是从草原骑来的战马,此时受损,阿古那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早就听闻谢侯剑术了得,百步穿杨,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阿古那将军谬赞了,刚刚瞧见只猎物,本想着射来讨我未婚妻的欢心,不想手抖,偏了些。”
谢观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阿古那和老抚国侯、谢望北都打过交道,自以为很了解谢家人了,却不曾想谢观南熟悉的外表下,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猎物从这过去!”
“阿古那将军年逾古稀,大概是眼花看不见吧。”
谢观南面色不变,站在叶司澜身边,一人的气势便足以胜过千军万马,他睨了一眼地上的狐狸。
阿古那莫名心虚了一瞬。
叶司澜插了个空子,点了点头,随便指了个方向,“小女刚才的确瞧见一只兔子往那边窜了。”
陆景晨几人反应过来,也纷纷点头称是。
毕竟阿古那的人能指鹿为马,说这只狐狸是阿古那的猎物,那他们无中生有也是一报还一报。
在这点上是,虽然熟读圣贤书,但陆景晨还是很看得开的。
阿古那骂人的话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一张脸都涨红了。
“只是不知将军怎么和一些半大孩子闹在一起?”
谢观南可没有半点尊重外国来宾的意思,眉头一皱,眼底写满了不解和嘲讽。
“侯爷莫要错怪将军。”
叶司澜掐着嗓子抢先一步开口。
见状谢观南便知道她又要说些扎心的话,配合的看过去,示意叶司澜继续说下去。
“适才小女陪弟弟在这附近打猎,家弟年幼,好不容易打到只狐狸,原本打算送给母亲作纪念,不曾想阿古那将军刚巧路过。”
“家弟见阿古那将军两手空空便想将这狐狸赠与将军,也算是为两国和睦尽一些绵薄之力。”
陆景晨反应过来,想了想接着姐姐的话点头。
“不错,将军是客人,想要其他的景晨年幼给不了,但一只狐狸罢了,景晨愿赠与将军。”
“竟是如此?陆小公子心胸宽广,倒是本侯狭隘了,还以为是阿古那将军在欺负我大夏柔弱妇孺。”
谢观南做恍然状。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帽子给阿古那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