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观南在听到“卿澜楼”后,眸间划过一抹异样。
只是这种时候,二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是前往宫中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而加紧脚步朝卿澜楼而去。
待二人来到此处,本以为会是难以预料的场面,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瞪大了双眼。
只见阿古那气喘吁吁的站在卿澜楼外,一道靓丽的身影,踩在桌子上,挡住了卿澜楼的大门,不许他前进分毫。
一旁站着的众人无人阻拦,除了那几个义愤填膺的北辽护卫,大家像是都在看戏。
江执曲站在原地有些愣神,似乎没有想到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和阿古那动手,而在他身旁的谢观南却像是认出了叶司澜的身份,率先往前一步将二人分开。
阿古那好不容易感觉到头顶的攻击停了下来,抬头正准备出手反击,不想见到的却是谢观南那张令他不悦的脸庞。
缓过神后,阿古那看着站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眸间怒气更甚,明明他来到此处是为了让大夏难堪,怎么一个两个都让他颜面尽失!
不待阿古那开口,江执曲终于回过神上前。
“这是出什么事了,阿古那将军难道不该在驿站中休息?”
人群中有人认出江执曲的身份,再结合他此刻的话语,不觉落在叶司澜身上的目光添了同情,想来北辽使臣的身份是真的,她方才那般动手,怕是要遭。
阿古那恶狠狠的瞪了江执曲一眼,抬手指向被谢观南护在身后的叶司澜。
“方才邺王应当看得真切,她竟出手伤我,邺王要如何惩治!”
听出阿古那的这番话,江执曲才转而看向一旁的身影,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身影有些眼熟。
不过现下这种情况,眼前之人他最好不认识,故而并不曾多想。
江执曲刚准备开口,就被叶司澜压低了嗓音率先开口。
“公道自在人心,我不过是不做你的生意罢了,可并未伤了你。”
这话不假。
叶司澜下手都是有分寸的。
打的都是阿古那的穴位。
虽然疼,但留不下痕迹来。哪怕当场让太医来验,叶司澜都能保证她身上的青紫比阿古那的要狰狞许多。
闻言,江执曲面上神情不觉一顿,周围也渐渐涌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就是啊!”
“明明是他欺人太甚,难不成北辽使臣就能为所欲为?”
“邺王可千万不能被他骗了!”
这时小戏子像是缓过神般主动站了出来,与邺王说出此事的前因后果,还伸出留下明显掌印的胳膊,上面的红肿清晰可见。
如此,不待叶司澜继续开口,谢观南就往前一步。
“我大夏境内,自然有大夏的律法,阿古那将军就算身为北辽使臣,也该遵守我大夏律法才是。”
“当然,本侯和野王殿下也不会只听信一家之言,不若阿古那将军说说发生了何事?野王殿下也好替阿古那将军做主。”
一听这话,阿古那面色愈发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