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小娘留下的嫁妆,本也是为了她的亲事,不如给她的花销就先分出些许,日后她若是真能入了抚国侯府,也会念着母亲的这份情。”
“况且当初她小娘留下的嫁妆丰厚,我们不过是从中取那么些零头给她。”
听陆怡月提起那份嫁妆,柳氏的脸色添了几分不悦,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这门亲事黄了,也是得不偿失,只能不情不愿的并未开口。
“母亲,此事定不能出现纰漏。”
看着陆怡月这副样子,柳氏只能悠悠一声轻叹,“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此事也只能如此,我让人选几样东西给她送去便是。”
“还是母亲深明大义。”
见柳氏将此事应了下来,陆怡月才扬起嘴角,同柳氏聊了几句家常,才以身子不适为由起身离开了。
这边陆怡月离了国公府,叶司澜也结束了会面,从酒肆中走了出去。
叶司澜眉宇间多了几分忧愁,商谈并不顺利,她想不出法子说服那人别蹚这趟浑水。
从酒肆回陆府有段距离,走了一半,叶司澜停下脚步,随手在路边买了一包绿豆饼,换了个方向朝户部衙门去了。
叶司澜到的时候,待谢观南刚让人套了马车,打算同户部同僚一并出城查些事情。
叶司澜在马车前将人堵住。
“谢候,小女有礼了。”
“你来做甚?”
谢观南眸间添了几分疑惑。
“小女偶然尝到这绿豆饼味道不错,记得侯爷在户部办差,便买了些想让侯爷尝尝,没想到来得不是时候。”
叶司澜双手在身前相交,怯生生地将油纸包递了上去。
谢观南眼底的疑惑变成了诧异和警惕。
他派出去的人皆查不到叶司澜的身份,从前与陆七笙有关的人瞧见画像,都一口咬定此人正是陆七笙。
此时他当真是看不透叶司澜要做什么。
见谢观南不接茬,叶司澜也不恼,左右她不过是圆个谎,在户部门前出现一次便可。
“想来是小女来得不凑巧,打扰侯爷办公了。”
说着她便用帕子在眼角一抹,打算离开。
“确实不凑巧,本侯正要外出办差,便不送了。”
谢观南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往马车上一瞥,只见那车窗里一人正挑起了窗帘好奇地偷看,见他看过来,讪笑着开口。
“侯爷何必如此不解风情,人家小姑娘头一个想到你,若是我,可舍不得让美人落泪。”
此人乃户部最年轻的侍郎裴青卓,是谢观南幼时好友。
叶司澜笑得勉强又乖巧,冲他行了个礼。
“见过这位大人。”
裴青卓回应以灿烂的笑容。
谢观南知晓好友秉性,不等裴青卓开口,伸手接过了油纸包。
“本侯不喜绿豆,既然是陆七姑娘的心意,那本侯便先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