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澜:??
谢观南忍着笑开口,“看样子只能本侯送七娘子回去了。”
“劳烦侯爷了。”
二人已经相处了好几个月,出去了许多次,同坐一车自然不会尴尬,加上那些心知肚明的原因,一路上也算是和谐。
路风扮作小厮亲自驾车,眼睁睁的看见叶司澜入府后,自家侯爷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模样。
“调查的如何?”
“禀侯爷,属下查看了马场的账目,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马场外的山林中发现了大批人马生活过的痕迹。”
路风老老实实的汇报。
谢观南面色阴沉,坐在马车内久久不语。
今日谢观南出现在马场也并非巧合,而是他接着父兄的案子继续查下去的时候,查到了一条贩卖私盐给北辽的线索。
追根究底竟然查到了京郊马场的头上。
要知道北辽是游牧民族,十分擅长骑射,但国内的资源又缺少盐、茶叶等物,这才让两国之间维持着一个诡异的平衡。
而贩卖私盐给北辽,不亚于通敌叛国。
谢观南这才带着路风冒险来马场探探虚实。
二人差点被发现,谢观南引开了追兵,正好看见了国公府的马车,瞧见了叶司澜,这才现身马场,权当自己是来和未婚妻增进感情的。
谢观南起身看向书房内供奉的赤魂剑,眼底满是怨愤和无奈。
他们谢家在沙场上拼搏,背地里这些人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明争暗斗,甚至用谢家人的性命作为利益交换的筹码!
另一边叶司澜回到栖云苑,琉璃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将一封密信塞进了叶司澜的衣袖。
她并未开口说明,意味着琉璃不曾看过密信的内容。
而这种信一般都来自那座巍峨的宫城。
关上门窗,叶司澜从首饰盒中拿出一小瓶液体,倒在了空白的信纸上。
纸张浸湿,也显现出字迹来。
这是用专门的墨水所写,用来保护一些重要的眼线。
待叶司澜看清信上所写,目光中多了几分愉悦。
果然不出她所料。
皇后重病,别有内情。
钦天监夜观天象,最后得出个中宫不宁,是因危月燕冲月,若宫中有喜或可破局。
钦天监继续进言称太子妃与皇后命格贵重,若是东宫有二主皆在,或可分担皇后之危。
说白了就是皇后重病不好,需要冲冲喜。
而近来宫中唯一的喜事就是东宫大婚。
钦天监说这话的时候太子就在场,当场表示愿意提前婚期,同时也自愿为国库减负,避免铺张浪费,一切可以从简。
当然这也不过是太子以退为进的小手段罢了。
永宁帝和皇后年少相识,感情甚笃,自然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