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反应,谢观南一把将信纸收了回去,“这可是家母亲笔所写,看清楚了吧?你现在还想说什么!”
听到耳畔传来的声音,叶司澜才回过神。
“侯爷只顾着怪我拿不出东西,但此事从我回到京城,就从未听人说起过,三姐自可替我做证,为何侯爷要如此步步紧逼!”
“没想到你竟还是不肯死心!”
二人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被夹在中间的陆怡月明白不能让他们继续吵下去,当即一手一个将两人拦了下来。
“三姐姐。”
叶司澜显然想让陆怡月替她把事情解释清楚,可陆怡月却明白,谢观南的话不无道理,毕竟她心里清楚,那笔嫁妆是真的!
如今也只能暂且稳住谢观南,至于旁的事情只有过后再说。
念及至此,陆怡月强迫自己提起嘴角,转过身冲谢观南微微颔首。
“还请侯爷息怒,小妹的确有一笔嫁妆。”
待陆怡月把话说完,身后的叶司澜当即瞪大了双眼,像是不敢相信事情会是这样,但藏在袖中的手却骤然间握紧,险些没能控制住眸间的冷笑之意。
没想到今日还真逼得陆怡月承认了有嫁妆这回事,且看她接下来要如何解决今日之事。
叶司澜并没有开口,陆怡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只不过这笔嫁妆是小妹过世的姨娘所留,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这才不曾将此事告知小妹,所以小妹当真不清楚此事。”
见陆怡月哪怕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开口解释,叶司澜扭头看向了别处。
“既如此,为何不能先借本侯一用?”
谢观南面上神情在听到这话后也有所缓和,却依旧开口质问道。
陆怡月冲谢观南微微颔首,“还请侯爷见谅,那笔嫁妆,如今当真动不得……”
不等陆怡月把话说完,谢观南就像是没了耐心般冲她摆了摆手。
“拿不出就说拿不出,不必扯什么别的借口。”说着谢观南就眼眸微眯看向陆怡月,“不过那次笔嫁妆既然放在了安国公府中,难不成是被私吞了才不能动?”
谢观南一句话就让陆怡月变了脸色,还没开口谢观南就接着说了下去。
“如此看来,安国公竟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本侯说句不好听的,只怕是安国公对后院太过宽容,难怪会教出七娘子这般女儿。”
谢观南话里的讽刺,陆怡月脸皮不自觉抖了抖,她不也是安国公的女儿?
就在陆怡月咬牙压下眸间怒气之时,谢观南的最后一句也说了出来。
“不然当初定下的婚事便算了,本侯可不想迎娶一位德行有失的女子入侯府!”
谢观南冷哼过后一甩衣袖,做势就要离开。
看着谢观南的背影,陆怡月彻底慌了神,如今不仅嫁妆之事没能瞒住,若是二人的婚约也出了问题,对安国公府乃至邺王府,都算不得好事!
“侯爷留步!”
不曾多想陆怡月就开口将人拦了下来。
谢观南听到这话,脚下步伐一顿,“怎么,侧妃娘娘还有什么话要说。”
迎上谢观南添了冷漠的目光,陆怡月定了定神,一脸歉意开口解释。
“还请侯爷三思,小妹的嫁妆绝不会有人乱动,父亲也定然做不出此等事情。”
听她这么说,谢观南的脚步倒是停了下来,“按照你的意思,是能将修缮祠堂的钱借给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