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南闭了闭眼,舀了一瓢水,想也没想的浇在了自己头上。
随即看着自己湿了半边的裤子,以及放在一旁被完全误伤的衣服,陷入了更久的沉默。
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的出了厨房,好在路风的房间里还有换洗的衣物,谢观南选了一套新的,别扭的穿上。
路风的身形虽然和他相似,但到底还是矮了一些,黑色的衣服紧绷在谢观南身上,胸前更是明显。
叶司澜本来靠在床头休息,左等右等等不到谢观南回来,正准备出去看看,就撞见此人面无表情的大跨步走进来。
目光落在他别扭的衣服上,叶司澜的嘴角抽搐,转身抬手捂嘴一气呵成,重新把自己埋进床上。
还因为用力过猛,扯到了左肩的伤口。
只是此刻的叶司澜也顾不上疼了,肩膀一耸一耸的颤抖,整张脸埋在被子里,极力克制的不发出声音。
谢观南沉默且迅速的找到自己留在房间里的衣服,脚下生风,迅速逃离现场。
“侯爷,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你后背的伤能够到吗?”
外面再度传来叶司澜的声音,尾音甚至有些上扬。
这次叶司澜是诚心发问的,只是一想到刚刚谢观南的模样,实在没忍住。
“不必了。”厨房里传来谢观南闷闷的声音。
等谢观南处理好自己的伤势,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叶司澜还有些发烧,已经靠在床边再度睡着。
谢观南这才有时间出去抓药,煎药,买一些饭菜回来。
遇到徐正辞纯粹是个意外。
买饭的空档,谢观南抬头便看到站在对面的徐正辞。
徐正辞瞧见他心里一惊,等在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了谢观南的踪影。
他不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联想到谢观南说过的那些话,连忙让人去查北辽使团的去向。
结果可想而知。
在远离函谷关的地方发现了散落的马车和货物。
只是没有半具尸体。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北辽使团已经安全离开我大夏境内,况且是在靠近大渝和北辽的地方出的事,与我大夏何干?”
徐正辞坐在营帐内,眼底是半是惆怅半是迷茫。
想起那天和谢观南的谈话。
昔日的少年、边关年轻的将军,彻底成长为成熟的孤狼。
他在想阿古那的下场,也在想未来自己会不会也。。。。。。
徐正辞打了个寒战,想起还在老家的妻儿,不敢再想下去。
叶司澜和谢观南返回金城已经是三天后了,也不知道琉璃和路风想了什么法子,春华被一竿子支去了永州,几乎是和叶司澜他们前后脚回到了金城。
春华看向叶司澜的目光也埋怨中带了些许畏惧。
显然是这几天“叶司澜”不知道怎么折腾了她一番。
“小姐,京城和老宅那边都传来了密报,江城出事了。”
叶司澜刚刚坐下,琉璃就一边汇报一边呈上了密信。
“五个月前,暴雨连绵,将江城外的河堤冲垮,陛下震怒,责令彻查。最后又牵扯出江城衙门的仓库被盗,数万两官银失窃,随后江城又有多个富商家中失窃,江城衙门彻查一月未曾有结果,这几件事小姐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