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澜颔首。
江南一带富饶,但也多雨水,河堤年年在修,结果今年刚修缮过,扭头就被冲垮了,怪不得永宁帝震怒。
叶家在江城也有营生,河堤被冲垮后,叶司澜还让叶家的人组织捐了善款。
后来叶家分号也遭遇了窃贼,但因为当时正好赶上各地分号上缴账本和收入,由总号彻查的时间,并未出现大的损失。
加上有朝廷去查,叶司澜便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听琉璃这话的意思,当初的事情并没有结果。
“我记得当时陛下派了钦差前往江城查案,如今也过去快四个月了,莫不是又出了问题?”
“第一位钦差大人并未查出真相,三个月前陛下又指派了新的钦差,如今江城的那个大盗依旧横行不说,那位钦差大人也失踪了。”
“失踪了?”
叶司澜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她还记得这件事情,新的钦差名唤阮盛旻,也是为昔日状元郎,应当只比谢观南大两岁,却已经是时任大理寺少卿。
其父正是当朝大司马阮临。
当初叶司澜初到京城还借过这位大司马的名头哄骗邺王。
“陛下可有新的人选?”
叶司澜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院子里正和亲卫交涉的谢观南身上。
刚好,她也想回一趟江南。
“并未。这个消息被瞒下来许久,还未进京,想来邺王殿下若是知道了,会很想揽下这个差事。”
琉璃和叶司澜一起长大,二人默契十足,当下便明白了叶司澜的意思。
叶司澜有独特的送信方式,从金城到京城也不过就是几日的时间。
众人又在金城滞留了一日,谢观南便重新准备好了一个舒适的马车,几人返回函谷关,召集了护送的队伍,准备返回京城复命。
这一次徐正辞得到消息,迅速从城外的军营赶了回来,刚好赶在他们出发前。
“观南。。。。。。侯爷,此次一别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不派人来说一声。”
看着跨坐在踏云上身材高大的男子,徐正辞宛若一个父亲一般感受到了孩子的成长。
谢观南并没有下马的意思。
“边关事忙,不好打扰徐将军。”
“先前听闻侯爷的未婚妻病着,如今可好些了?”
徐正辞像是没有看懂谢观南的冷漠,关切的追问。
谢观南眉头一皱,显然不想多提。
叶司澜主动走下马车解围。
“见过徐将军,小女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没能来见礼,还望徐将军海涵。”
徐正辞早就派人打探过这位安国公府的庶女。
自然也打听到了谢观南打算以妻礼迎之的事情。
当时不满她的出身,但徐正辞年轻的时候也同云氏相识,知晓她的品行,此时见到了人,心里一丁点的不满意也没有了。
“是个好孩子。”
“我们小侯爷年幼的时候虽然被骄纵惯了,如今却是个很体贴的人了,只是对自己还是不够仔细,你们成婚后,还得拜托你多多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