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契合度足够高,他们作为彼此的食客,谁都很满意。
许诺意识里残存着情事带来的温存,脑袋垂在江怀彻的胸口处。
视线依旧描摹着绵延起伏向下的腹部曲线。
这条堕落之路她走得是越来越心安理得了。
也不怪唐玄宗宠溺杨贵妃时,就成了名从此不早朝的君王。
她一介凡人,好起男色来也是足够无节制。
许诺抬眸仔细地打量着江怀彻深不见底的眼井,才沐浴过的腿两两交叉错放着。
“诺姐,”江怀彻如果有狗耳朵现在一定是耷拉着的,“你没想过离开穗城去别的地方看看吗?”
都说肌肤之亲这桩子事是男女关系升温的捷径。
事后聊聊天聊聊地,再聊聊人生。
这时无论是谁,意识比什么时候都清醒,嘴却比任何时候都松。
许诺也不例外。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许诺任由江怀彻玩弄着她的发丝。
江怀彻垂下眼尾,“当时都听到了。”
当时,也就是指她和段河群在楼下谈话的时候。
真是的,江怀彻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精准偷听全过程的?
许诺借着微弱的月光翻看着自己的指甲盖,“以前可能有吧,现在……没那么想了。”
江怀彻紧扣住她的手,“也不想实现什么梦想了吗?”
许诺愣了一下,微微偏头向后转,额间的碎发轻触着男人的薄唇。
“江怀彻,比起打探我这些,还不如讲讲你。”许诺翻了个身,难得主动地面对了江怀彻。
她总觉得她的一切都尽在江怀彻的掌握之中。
但她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这种感觉在有过一次之后,就会埋下一颗种子,在突然的某一刻疯狂地生长蔓延。
江怀彻低头,双臂将许诺带的更紧,仿佛松手怀中的人儿就会消失一般。
“想知道什么?”
他眼神坦诚,有种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给许诺看的感觉。
但真这样,许诺反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问些家庭的事儿吧,对他们现在这种关系来讲,显得太逾越了。
不知怎得,一些细枝末节在此刻冲进许诺的脑海里。
比如那次江怀彻呆在自己家里告诉她他没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