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瞥见她已经换好的衣服,眼神颤了瞬。
下一秒,热忱从背后袭来,肩膀清晰地感受着男人的重量。
“好漂亮。”
许诺推开他,被他一句噎得说不出话。
他总是在该直接的时候又委婉,该委婉的时候直接。
独具一格。
虽然她不是老师傅,但江怀彻的乱拳总是打得她始料不及。
江怀彻眼里含笑,瞥见角落里的画架上一副素描画。
整个画面似是少女从窗外偶然窥视所得,透过玻璃窗,露出画面中央的男人,调酒的姿势利落有力。
许诺见已经败露,咳了两声,“送你的。”
江怀彻真的很容易满足,眼睛眯着笑得开朗。
之前见他都不怎么笑,最多是些不怀好意的勾笑。
还是头一次看他这副表情,笑得夺人。
许诺从他怀里挣脱,没能直视他的眼睛,“我饿了。”
还没出房间门,江怀彻又指着贴放在画架角的一幅画,已经被许诺用牛皮纸严严实实得包好了,上面还用铅笔写着一串地址。
“那个呢?”
许诺唇线微动,“那个,是送给一个朋友的,他今天生日。”
江怀彻喉结轻滚,看不出什么表情。
许诺坐到餐桌前,拆开一碗豆浆,江怀彻则和她面对面坐着。
她这才瞧清他的打扮。
俗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到江怀彻这里一切都反了过来。
明明只是件贴身的浑黑短袖,却硬生生被他的宽肩窄腰撑出了形,下身搭了条微宽松的深色黑牛仔。
若放在别人身上,只能穿出干净的味道。
偏偏被江怀彻穿出了爆棚的荷尔蒙味。
江怀彻半撑着脑袋,似乎对许诺刚才提到的这个“朋友”很感兴趣,“是很重要的人吗?”
许诺下意识地解释,“就是个小朋友,以前做志愿的时候认识的。”
男人抬头,今天的发型有刻意打理过,露出优越的眉骨,“每年都会寄给他吗?”
许诺唇线微动,眼神暗淡一瞬,“以前会,但后来他太忙了,很久都没联系了。”
这一提,她又想起五年前,自己最后一次给他寄画时,收到的那封满满都是贬低她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