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一愣,第一反应是江怀彻。
但是之前江怀彻说什么为了方便照顾她,生拉活扯地夺走了她的备用钥匙。
她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门旁边,虚着一只眼睛盯着猫眼。
还真是江怀彻。
他站在原地,盯着手心中的钥匙,发丝散下,遮住了他的眸子,无法判断他的表情。
许诺下意识地抚上了门把手,在大脑反应之前就开了房门。
江怀彻喉结上下涌动,并没有立刻进来。
他伸手递出那串备用钥匙。
许诺愣了下,好半天都没接过,身后的香肠眼睛一亮,用鼻子拱着还剩下大半碗的狗饭,一步一推地走到了门前。
江怀彻微微前倾,将手中的钥匙放在了柜子上,俯身揉了揉香肠的脑袋。
他时机掌握得很恰当,起身颔首,“那我先走了,诺姐。”
话落,江怀彻头也不回地下了楼,脚步声渐弱。
香肠原本晃悠着的尾巴耷拉下来,探出脑袋盯着江怀彻离去的方向。
就连狗都在同情江怀彻。
理性告诉许诺,再这样下去江怀彻就走了,一个月的约定说不定也会不复存在。
他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许诺关上门,楼道的感应灯灭了又亮。
她蹲在地上,双臂紧紧地困住自己的脑袋。
周遭安静地只能听见香肠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她很清楚,自己犹豫了。
人们犹豫的时候,往往不是因为两个选项同样好,而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去选了一个更差的选项。
另一个选项原本就更好。
比如现在,出去挽留江怀彻,更好。
许诺咬了下唇,踩上人字拖,开门,快步顺下楼梯。
应该还能追上。
刚拐下半层楼,许诺撞入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
滚烫的热气将她团团包裹,熟悉的气息萦绕鼻腔。
许诺来不及反应,铺天盖地的吻从上位而降,温热牵着她的口腔,勾着小舌一路回绕。
又中计了。
江怀彻嘴角勾着笑,不给她说话的缝隙,见缝插针地侵入自己的气息。
感应灯灭下,黑暗中五感的灵敏度悄然拉满,仅是隔着衣料的摩擦就足以酥软她的骨子。
身体的本能牵动着许诺越陷越深,催产素的分泌之下,一层层潮涌来袭,一次次撞裂冰封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