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许诺穿过老旧的小巷,精准地找到自己租的那间老破小,一路爬楼到四楼。
她刚打开房门,一只浑圆的土狗冲上来扒住了她的腿。
这是她在以前租房子的城巷里散养的那只大黄生的独崽。
她还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大黄叼着圆滚滚的它跑到她新家门口,不停地汪汪叫着。
直到许诺说她会好好照顾她的崽,大黄才摇着尾巴,一步三回头地走掉了。
她因工作原因,不太好给香肠规律地喂食。
不过好在这小家伙自己有分寸,狗粮放在那里它自己就会掂量着吃,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用洗手间的蹲便器。
“香肠,妈妈马上给你弄加餐昂。”
大约隔了十几分钟,一顿香喷喷的狗饭就做好了。
许诺照常做了些互动训练,香肠在听到最后一声“吃”后才下了嘴。
她跟沈姚商量过了,等过半个月香肠再大一点,打完最后一针疫苗,就送去当看门狗一起上班。
香肠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等许诺清理好垃圾,洗漱完毕上床后,它才屁颠屁颠地跑去挨着她的拖鞋。
第二天,许诺睡到了自然醒,她简单吃了个早饭后将画纸和可便携带的水彩装入包中。
给香肠戴好项圈正准备出门时,一个微信电话弹了过来。
沈姚那头传来纹身机发动的声音,一开口就是奸笑,“许小诺,怎么样?”
许诺自然知道沈姚是在问什么,懒懒地回复:
“替我的亲亲宝贝每个月怒省1000块。”
沈姚气得撩了下自己的粉毛,“他拒绝你?”
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是她根本没打算开始。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诺懒得解释自己在想些什么,索性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靠!他个酒保还拽得二八五了?”沈姚直接站了起来,“能找他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许诺反锁房门,将遛狗绳在手心处多缠绕了两圈,嘴里嘟囔着:
“男人如衣服,睡一次换一件。小鲜肉嘛,我睡他也不亏。”
“谁知道这衣服干不干净,看着就是被女人包养的小白脸样。”
许诺脑里又出现江怀彻的模样,一双桃花眼看她就和含了水般深情,还有那天她嗯一声就知道换姿势的轻车熟路。
沈姚说的没准还真有可能。
“我就是心疼你,好端端的白纸被报纸蹭上了。”
这女人,前面又鼓励让她上,得知她上失败后又开始诋毁,她知道这都是沈姚安慰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