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说你死了,我说你没死,她就凶我呜呜呜……”
季煜呈嘟囔着不太流利的小奶音,毛茸茸的脑袋紧紧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念叨着。
视线相对,男人的浓眉压着细长的丹凤眼,一对琥珀色的瞳眸藏匿其中,高挺的鼻梁被侧光越过,洒下一片阴影,鼻尖一颗略微右倾的美人痣最是夺目,流畅的脸型更是对这张帅脸锦上添花。
她死也不会忘记这张脸的主人。
迟言述。
那个才和她求婚没多久,就被爆和童星出身的林清羽同出酒店的男人。
一开始她是选择相信他的,直到她的邮箱被寄来更多关于他们的约会照片。
“爸爸,那个阿姨是谁?”
迟言述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大大的丸子扎在头顶,露出白皙的脸蛋,尤其是那鼻子的形状和迟言述的有七八分相似。
看起来和橙子的年纪差不多。
狗男人。
“季煜呈,我数到三。”
这是她的绝招。
季煜呈见自己妈妈要动真格了,虽不情愿但还是挣脱了迟言述的怀抱跑去牵着妈妈的手。
季舒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嫌恶地擦着季煜呈被迟言述碰过的地方。
“王妈,照看一下瑶瑶和橙子。”迟言述大步朝前,轻易地抓住了季舒的手腕,“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季舒正想甩开,但她也不好在公共场合发疯,只能被迟言述扯了出去。
一出门,季舒立马化成一条固执的鱼,死倔在原地不肯走。
“放开。”
迟言述凝眉,熟练地将她横抱于怀,任由她在怀里苦苦挣扎。
走到车门前,开门,扔人,锁门。
一气呵成。
“这么久不见,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迟言述的脸庞倏然靠近,鼻尖相触,呼吸纠缠。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季舒一记头槌准备敲上去,却被迟言述熟练地环住腰身,侧头躲了过去。
身子一个不稳,迟言述将她稳稳地抱在胯间。
他惯性地去看她的无名指和中指,光秃秃的。
还好。
“你跟橙子说他爸死了?”
“关你屁事。”
“他叫我爸,怎么不关我事?”
迟言述炙热的气息扑在季舒的脸颊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化作一面铜镜,照亮她狼狈的模样。
“那孩子对谁都喊爸,你牵条公狗回来,他照样喊爸。”
这嘴,还是一样不饶人。
迟言述的唇覆了上去,不讲理地啃噬着她的甘甜,掠夺她的呼吸节奏,肆意地攻占口腔内的高地,滚烫的大掌熟练地在女人的腰肢来回摩挲。
他好想她。
那天他好不容易提前结束了半个月的出差回到他们温馨的小家,却发现属于季舒的痕迹全被抹去,只留下那一枚求婚的钻戒。
有人跟他说季舒是因为看到了公司帐本,知道自己那段时间资金周转出了问题,怕背债所以跑了。
他不信,派柴特助查,但她做得真绝,联系方式全换,工作也不要就此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