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希一饮而尽,烈酒引起的灼烧使得胃部传来强烈的痉挛感。
“我……”
“早点休息,慕少。”
纪希留下一个背影。
药物的作用慢慢生效,身体的热量也随之而上。
水声自浴室内传来,里面的男人显然还未意识到她的存在。
华丽的丝质礼服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无声落在地毯上,内置的贴身衣物被贴心地设计成了易解扣的样式,便于那些侵略性的捕食者享受撕开猎物的快感。
浴门轻启,扑面而来的雾气包裹住纪希冰冷的身躯。
“谁?”
磨砂的玻璃混着热气,使得正在淋浴的男子仅能辨别出一些色块。
但仅仅只是零星的色块,也足以窥见那头曼妙的身形。
纪希沉声并未说话,绕到他的身后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滚烫的热水顺流而下,淌在二人所剩不多的缝隙之间。
迟言述尽管克制着男性的本能,但慕家在他酒里下的药物终究在这亲肤的一瞬被点燃。
他借着身上还未洗去的欲火转身啃噬着投怀送抱的纪希,密密麻麻的吻痕自脖间落下,呼出的粗气交杂着淡淡的酒气,铺洒在对方的锁骨间。
迷离间,男人的长睫扫过她的寸寸肌肤,高挺的鼻梁不时地触碰在她的敏感地带,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仅能装下她狼狈不堪的表情。
最后的防线被扯下,白墙成为了欲望的着力点,强势的入侵让怀里的女人娇声连连,未能及时关上的热水,充当了碰撞的调和剂。
纪希落下眼泪,混合着池水,混合着她早已消失殆尽的自尊,流淌而去。
迟言述的精力异常旺盛,一点一滴地榨干着纪希的意识,混乱中他们在套房的每个角落留下了欢愉的痕迹。
纪希拖着疲惫的身躯,习惯性地趁着夜色便起了床,电子时钟停靠在凌晨4点,却见身边的男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叠厚厚的新钞被刺眼的白色纸带包裹着。
泪水不受控制地浸湿她的眼眶,双手无措地擦拭着身上的痕迹,一股反胃感自下袭来。
失败了……
她……失败了?
纪希止不住地喃喃自语,扯上一件浴袍,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不停地查看是否有信息。
不!她不能失败!
电梯门开,纪希疯狂地摁着一楼键。
18岁那年,她抗拒过一次,得罪了那个林氏的高管
慕正那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在耳边环绕。
「既然你做不好,那就让你妈来。」
她无法想象如果慕正那个疯子得知她没有打探到底价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手机的响声在电梯落地的那一刻响起。
“为什么迟言述出酒店了,你却没有任何消息?”
“慕叔,这些都是我的问题,你相信我,我现在就去找迟……”
“他他妈已经在机场了!你个臭婊子,被干得这么爽吗?连自己该做什么都忘记了?”
细听之下,电话那头传来医用仪器的滴滴声。
“慕叔,我现在就去机场,我可以补救的。”纪希的嗓子被恐惧哽住,急匆匆地冲出酒店大门。
“砰”!
强大的冲击力迫使纪希的身体在空中四分五裂,大脑在断掉信号的最后一瞬间看见漫天飞舞的肉块,那辆肇事的劳斯莱斯扬长而去,主驾驶上的那张脸曾经说过爱她。
“行了,你们母女俩都是垃圾!”
“嘟嘟”。
世界被蒙上了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