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眯了又眯,两指摩挲着下颔的胡青。
有太过亲近的人可不好办啊。
……
许诺准备回去洗个澡再去上晚班,刚进门就碰见了江怀彻。
率先夺人眼帘的是江怀彻的手,绷带严丝合缝地缠绕在指尖,食指和中指间渗着骇人的血丝。
除此之外,他半裸着的上身,肩膀处有两道明显的淤血,呈现打眼的紫红色。
男人手上沾着药酒,因为伤口的问题不太能够得着背部的伤口,就那样僵持着姿势,好不容易才抹上一点。
他听到许诺的动静,动作微滞,抓起一旁的衣服就套在身上。
许诺蹙眉,两步上前,“江怀彻,你做什么了,伤那么重?去医院没?”
江怀彻瞥过头,回避了许诺的视线,“刚去完回来,只是摔伤而已。”
摔伤?
许诺看着还若隐若现的淤血处。
真把她当傻子哄。
许诺坐下,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药箱,找到化瘀的药酒,“我帮你擦。”
江怀彻却和吃错药似的,“诺姐,不用了,该擦的我都擦差不多了。”
许诺直接撩起了他的上衣,露出完整的后背,“要化瘀得揉开,你那样擦没用。”
她双手揉搓着药酒发热,均匀地涂抹在江怀彻的背部。
触到背肌的一刻,就像是触到了石头一般硬实。
许诺上了点劲儿才能顺利地推开药酒,动作娴熟地在淤血处打圈。
凑近一看更是不得了,甚至都能看见皮下密密麻麻的出血孔。
“嘶。”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在许诺稍重的一下挺直了身子。
“忍忍,马上就好了。”许诺认真地擦拭着背上的淤血,整个屋子刹那间被药酒刺鼻的气息充斥。
好一会儿,许诺的手都酸了,才算擦好。
“好了。”
江怀彻转身,上衣就这么尴尬地维持在他的胸肌处,露出突兀的两点。
他嘴角挂着微妙的弧度,俯身凑到许诺的耳边,小声念到,“谢谢诺姐。”
一字一顿。
呼气的声音磨得许诺的耳根子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