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女生凑了过来,组成了一个小局,祁正和沈姚两人坐镇在许诺身旁。
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许诺记得这两个女孩,是前不久才来店上穿孔的那两个女孩。
她们做了个自我介绍,稍微内向一点的叫徐静,闹腾一点的叫徐乐,二人是堂姐妹,今年刚满20岁。
徐乐一手端着酒,“诺姐,我们俩都是你的粉丝。”
许诺反应了几秒,认定她们是在说画画的事,回应道,“不敢当不敢当。”
她抿了口酒,怎料徐乐直接闪着星星眼,“我们都听说了,那天在酒吧,你单手制服发疯富婆,救自家男人于水火之中!你简直就是我们新时代女性的代表,吾辈楷模!”
稀奇古怪的夸奖词从对方口中一句句地掉出,许诺的身形一僵。
徐静小声跟了句,“还有……还有沈姐。”
徐乐见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又双手恭敬地碰了碰沈姚的杯子,“对,对,沈姐姐也是,女人中的女人!雌鹰中的雌鹰。”
这些夸奖对于沈姚来说显然很受用,她两只手勾着二徐姐妹花的脖子,“好!就冲你们这两句话,以后我和你们诺姐就罩着你俩了!”
许诺嘴角一抽。
穗城虽是个大城市,但她们呆的地方只是从属的小县城。
她有想过那天的事会小范围的传播一下,但也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个版本。
连自家男人都出来了。
提到这里,她想起了许久没有联系的江怀彻,眸子闪了一下。
之前做的那个梦又鬼使神差地窜入她的脑海。
这么想来,她对江怀彻,江怀彻对她,都一无所知。
成年男女,发现睡两下没希望发展关系就不联系了,其实也很正常。
这样也好。
徐乐大大咧咧的,“不过啊,当时我们知道那个帅哥哥是诺姐男人的时候可震惊了。”
沈姚“噗”得笑出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不是我说,那家酒吧生意能这么好,有一大半人都是冲着那个酒保去的!多少人都吃了闭门羹啊!”
徐乐放低了声音,露出夸张的表情,“而且啊,听说他没谈过!牡丹‘草’一株!所以还得是我们诺姐!”
许诺苦笑,她有预感徐乐和沈姚以后会很有话题可聊,一样的八卦。
她轻咳一声,欲盖弥彰地顺了口酒,“小乐啊,其实我和那个人就只是朋友而已。”
沈姚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没有戳穿她,但那嘴角却勾得老高。
好像在说:对对对,睡了两次的“好”朋友。
徐乐一愣,随后崇拜的目光更浓烈了,“是我眼界狭隘了,没想到诺姐竟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许诺露出尴尬的八齿笑,碰回徐乐的杯子,“喝酒,喝酒。”
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哎,不过这种男人也挺可怜的。”徐乐又倒了杯黑啤,“同辈的那些亲戚,疯的疯,死的死,出家的出家,照顾家里长辈的事情全都落在他一个人头上。”
徐静喝得进了状态,话也多了些,“之前不还有个姐姐跟我们说吗,他爷爷还为了解决一家老小的生计问题,擅自定亲,想让他牺牲色相去入赘别人家。”
徐乐叹了口气,“难怪这个帅哥哥要离家出来打工,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两姐妹碰了个杯,替江怀彻悲惨的人生感到惋惜。
许诺澈眸一动,眼前的杯子被沈姚加了两块冰。
“许小诺,是不是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