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店的感应器发出“哔哔”的声响,
许诺手拿纹身针,沾着白色墨水在假皮上描着曼陀罗的花边,头也没抬。
“不好意思,我们马上打烊了。”
“轰隆”的一声滚雷劈在头顶,许诺条件反射地一哆嗦,余光瞥见那人不但没走,反而进了店。
扭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美式前刺被雨水弄塌了部分,浓眉上悬着一些水珠。
诱人的蜜色磨蹭着湿透的衬衣,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比例极佳。
“穿个孔。”他随意地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许诺认得他,是隔壁酒吧的酒保,这半年和朋友去酒吧时偶然瞥见过。
准确的说,是关注过。
毕竟就件普通的侍应生服饰,都能被他那宽肩窄腰穿出一股子男模味儿。
还时不时就能在周边生活的地方碰见。
想不关注都难。
许诺放下纹身针,用消毒酒精在手心喷了两下。
“枪打20,手打99。”
“手打。”男人顺势坐在一个合适的台面上。用手点了点右耳耳骨,“这里打两个。”
他又点了点左耳耳垂,“这里打一个。”
许诺随意地找来一只紫色的定位笔,凑上前去点了点。
男人温热的呼吸正好可以洒在她胸前的柔白,她不自在地转身拿来镜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直接穿了。”
对方没看镜子,抬起头锁着许诺的眸子,声音低哑。
“能不能给我算便宜点?”
许诺尽量注意自己的视线,窘迫地扭过头去,“老板说不讲价。”
倏然,滚烫沿着薄薄的吊带爬了进来。
“那你呢,可以讲价吗?”
挑在十年前,许诺定不会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屈就在一个几乎零隔音的三无旅馆里。
还是和一个酒保。
不过,今非昔比。
天花板被浪潮推得忽近忽远,男人的下颔抵在她的肩膀,啃食着那凸起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