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
"闭嘴。"任铭轩突然按住陈老九的肩膀,玄色手套下的力道让老烟枪呛出半声咳嗽。
穆瑶的桃木剑尖正挑着张泛黄符纸,精准贴在震位翻转的砖墙上,符咒朱砂遇到青苔渗出的黏液,突然腾起幽蓝火焰。
小七的扫描光束在穆瑶视网膜上交织成星图,"坎位水气过重,用你兜里的犀角粉。"她反手抛出的犀角粉在空中划出银线,落地时竟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任铭轩的剑鞘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剑身自动出鞘三寸,寒光映出陈老九骤然收缩的瞳孔。
"装神弄鬼。。。"老头子的嘟囔被砖墙内部传来的齿轮咬合声打断。
阿玲怀里的铁箭突然发烫,箭簇上凝固四十年的黑血化作蜈蚣状黑雾,却在触及穆瑶脚边铜钱阵时惨叫消散。
穆瑶摘下冲锋衣兜帽,发间银簪突然自动脱落,钉入离卦方位的砖缝。
陈老九的旱烟杆"当啷"砸在青石板上——那簪尾雕刻的貔貅纹,正与墙上浮现的青铜鼎纹严丝合缝。
"最后一步。"小七的声线带着电流杂音。
穆瑶突然扯断腕间红绳,十二颗五帝钱如同活物般滚向八卦阵各个阵眼。
陈老九下意识去摸腰间罗盘,却发现自己的百年沉香木罗盘正疯狂逆向旋转。
当第五枚铜钱嵌入巽位时,渗血的八卦阵突然迸发刺目白光。
任铭轩的剑鞘自动归位,陈老九的布鞋被气浪掀得后退半步。
浓雾如退潮般收缩,露出青砖地面下隐藏的青铜凹槽——四十年前失踪的第七排水口,此刻正吞吐着腥臭的黑水。
阿玲的惊叫卡在喉咙里。
褪色的砖墙如活物般蠕动重组,原本被铁箭封锁的通道尽头,赫然裂开条倾斜向下的石阶。
陈老九弯腰捡烟杆的手僵在半空,烟锅里未燃尽的烟丝突然自燃,映亮他额角细密的冷汗。
"南洋降头混着鲁班术。"穆瑶用鞋尖碾碎最后一点蠕动的青苔,系统界面在她瞳孔深处熄灭,"陈长老现在信了?
1972年那七个排水工。。。"
"丫头运气不错。"陈老九用烟杆敲了敲仍在震颤的砖墙,裂纹中渗出的液体突然变成暗红色。
任铭轩突然按住穆瑶肩膀,剑鞘上的鎏金云纹正在发烫——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小七的警报声在耳麦里炸响时,通道深处传来纸张撕裂般的风声。
阿玲手中的铁箭突然结满冰霜,陈老九别在腰后的三清铃无风自动。
任铭轩的剑已完全出鞘,剑身映出石阶转角处飘来的一缕灰雾——那雾气的形状,像极了被绞刑者晃动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