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大理寺的朱红大门紧闭,门前两座石狮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严逸尘一身玄色飞鱼服,腰间绣春刀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他身后跟着老管家和证人甲,三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孤寂。
严逸尘抬手叩响了大理寺的门环,沉闷的“咚咚”声在夜空中回荡。
许久,门内才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锦衣卫指挥使严逸尘,有要事求见大理寺卿!”严逸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吏探出头来,不耐烦地问道:“严大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事关重大,速速禀报你们大人!”严逸尘冷冷地说道,
小吏被严逸尘的气势所慑,不敢再多言,连忙关上门,飞奔着去禀报大理寺卿。
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证人甲紧张地搓着手,不时地抬头看看严逸尘,又看看紧闭的大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管家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严逸尘,欲言又止。
终于,大理寺的大门再次打开,大理寺卿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严大人,这大半夜的,你这是闹哪出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严逸尘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大人,我带来了新的证据,要求重审严家旧案!”
大理寺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严大人,这……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还有什么好审的?”
“结了?大人,你所谓的结案,就是听信奸臣的一面之词,草草定案吗?”严逸尘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严大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本官的判决吗?”大理寺卿有些慌乱,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判决,我是在质疑你的良心!”严逸尘怒吼道,他猛地上前一步,逼视着大理寺卿,“你敢说你没有收受贿赂?你敢说你没有被奸臣威胁?”
大理寺卿被严逸尘的气势所震慑,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严逸尘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将证人甲提供的证据一一摆在大理寺卿面前,这些证据包括了奸臣与神秘势力勾结的书信、交易的账本,以及证人甲亲眼目睹的场景的详细描述。
“大人,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严家是被冤枉的!我要求你,立刻重审此案!”严逸尘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大理寺卿看着眼前的证据,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赖。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严大人,这……这……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严逸尘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大人,你不要忘了,我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想要伪造这些证据,你觉得可能吗?”
大理寺卿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我……我……我是被逼的……”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但是,现在你有机会将功补过!”严逸尘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只要你配合我,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大理寺卿抬起头,看着严逸尘,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严逸尘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严逸尘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