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拿婉清的性命冒险。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是心爱之人的安危;另一方面,是整个大明的安危。
他该如何选择?
严逸尘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仿佛老了十岁。
“将军到——”门外,传来了通报声。
严逸尘的脚步,猛地一顿。他抬起头,看着门口,
大将军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看到严逸尘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逸尘,你这是怎么了?”
“将军,我……”严逸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你是为了夫人的病情,还是为了京城的事情?”大将军一语道破,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严逸尘沉默了。
他知道,大将军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他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逸尘,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要记住,你是锦衣卫指挥使,你肩负着整个大明的安危!”大将军走到严逸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
“可是,婉清她……”严逸尘的声音,哽咽了。
“我知道你对夫人情深义重,但是,你也要明白,如果京城乱了,会有更多的人家破人亡!”大将军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一丝怒意,“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而置整个大明的百姓于不顾吗?!”
“我……”严逸尘被大将军的话,问得哑口无言。
“严逸尘!你给我清醒一点!”大将军突然怒吼一声,如同惊雷炸响,“你是一个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怎么能被儿女情长所困?!”
严逸尘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抬起头,看着大将军,
大将军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他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清明。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儿女情长冲昏了头脑?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动。
严逸尘猛地转过身,看到徐婉清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婉清!”严逸尘惊喜地叫了一声,连忙跑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婉清,你醒了吗?你感觉怎么样?”严逸尘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关切。
徐婉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逸尘……”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如同蚊蚋。
“我在,我在!”严逸尘连忙俯下身,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
“逸尘……我……”徐婉清断断续续地说着,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严逸尘看着她,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婉清,你别着急,慢慢说。”
“不要管我……”徐婉清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澈,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锦衣卫校尉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不好了!城东、城西、城南三处,都发现了可疑人员的踪迹!他们……他们似乎在谋划什么!”
严逸尘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知道,那些人终于开始行动了。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昏迷的徐婉清,
“备马。”他冷冷地说出了两个字。